雪白的手腕那里，真的沁出来了丝丝血迹，宫墨寒的心一横。
“芷若别闹。”
林芷若的那双眼睛，刷刷刷的就留下来了几行眼泪，以前这叫楚楚动人，现在这就是叫无理取闹了吗？真的是可笑至极，她瞥了一眼宫墨寒。
“你就给我一个爽快好不好？”
那把水果刀上已经有了一些血迹，他叹了一口气。
“先把刀给放下来。”
“不放。”
林芷若虽然也知道自己就好像是在无理取闹一样，可是现在……她居然是有点害怕。
真的害怕越是这样的方式，会把宫墨寒推的越来越远。
“我们先出去冷静。”
“不要，宫墨寒要是你不说出来的话，那我今天就给我自己一个了断。”
她眼角带泪，宫墨寒没有说话，直接是看了一眼，那一眼，足够是让林芷若慌张了。
然后，没有然后了。
只剩下关门声音了，她其实已经是拿这个梗，威胁过一次了。但是宫墨寒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林芷若。
她是不会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的，光是那可怜的自尊心就是不会让她结束。
果然，一直都是林芷若自导自演罢了。
夜深了，宫墨寒还没有回来，整个宫家，只有林芷若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她开着一盏橘黄色的小灯，小小的蜷缩在了沙发上面。
突然门一开，她马上就站了起来，穿着拖鞋巴拉巴拉的就是跑了过去，然后抱住了那个身影。
声音软软的，“对不起，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
不是，这个身影，好像不对劲，还有味道，也不对劲，林芷若眉头一蹙，然后抬头看了一眼。
果然……她马上就松开了。
“你怎么来了。”
白程灏将她眼底的失望，全部收入，径直走到客厅，就发现已经她
已经是慌了。
“你干嘛来这里，万一他突然回来了呢。”
白程灏觉得有些好笑，然后直接说了一句。
“你怕什么。”
“我……反正你赶快走，不然等一下他回来了，我们两个都尴尬。”
白程灏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似乎是格外的觉得她现在这样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反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沙发上面，直接是说了一句。
“别怕，反正，他也不会回来，不是吗？”
他把玩着杯子，真的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可是林芷若却急坏了，这是宫墨寒的房子。
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并不需要跟任何人打招呼，她真的有点害怕，她和他的事情，会被发现。
林芷若也不得不承认的就是，她对白程灏有精神上面的依赖，她很喜欢那种被众人捧着的感觉，像是公主一样的感觉。
可是，在宫墨寒这里，爱的太卑微了，丝毫没有找到任何的快乐。
除了那一年，他会准点回来，然后，进书房，从来都没有跟她睡过一间房。
相敬如宾大概也就是这样的意思吧，
但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努力了那么多年的结果，只是因为一个人回来了，然后所有的，都变了味道。
她倒抽了一口气，又继续说了一句。
“先走吧，我不想拿这件事情开玩笑，我没事。”
白程灏把杯子给放到了桌子上面，轻轻的碰出了一些声响。
“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
因为，你并不是我完全相信的人啊。
林芷若眼神一瞥，就是不说话，看的白程灏都有些烦躁了，索性就直接是把桌子一踢。
“宫墨寒叫我来的。”
林芷若眉头一蹙，对话题又多了几分兴趣。
“为什么，他会找你。”
“你不是为了
他要自杀吗？我就是来看看，你到底，能堕落到什么地步。”
他的那双眼睛透露出来的光芒，甚至都让她都有了几分愧疚，她确实是不想要死的。
死了，就意味着要把他给拱手相让，然后呢？
自己的努力就这样毁于一旦，凭什么便宜了那个女人，凭什么要让他们两个在一起。
她的手指头握成了一个拳头，反倒是他，轻轻一瞥，把她搂到了面前。
“怎么，真的生气了吗？”
“你管我啊！”
“你的事情，做不到不管，你想要什么。”
林芷若眉头一皱，对白程灏的身体还是有几分排斥。
“我要的，你也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