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套裙被弄脏了，怒火冲天，“裴初，你敢打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裴初慵懒地发笑，仿佛肆无忌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轻慢慢地问道，“你指的代价是让陆南琛替你打回来？”
然后不等程曼芊开口她又猝不及防一巴掌扇下去，快准狠。
程曼芊的眼睛错愕了几秒，被连扇了几个巴掌，她甚至
出现了短暂的耳鸣，她的手捂着脸。
“裴初，你疯了是不是？”
裴初冷笑，“打你几个巴掌就是疯了，程小姐，你可真是娇生惯养得不行，连什么叫做疯了都不知道。”
她的孩子原本是可以保住的，如果平安生下来的话，现在也该跟小汤圆差不多大了。
何况，她当初还想借别人的手来杀她。
新账旧账，她都要跟她慢慢算。
裴初冷冷地看着她，“三年前，你也是像今天这样拦了我的车，之后我的美梦就一点一点地被你打碎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是你让我看清楚了陆南琛的真面目。”
程曼芊看着她冷艳寡淡的脸，总觉得今天的裴初哪里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
裴初挑了挑眉梢，所有冰冷隐匿在眼底，轻轻地扯开红唇笑，“没什么，突然有兴趣，想看看你心爱的男人会不会替你出气打回来。”
“你！”
裴初没有兴趣听她说你什么就已经转身往车边走过去，江枫松开了程曼芊的保镖，抢先一步走到裴初前面帮她打开了车门。
裴初站在车边，侧过冷若冰霜的脸庞瞥了一眼程曼芊
。
然后她弯腰坐进去车里。
程曼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她的眼神看得有点慌，看着她的车渐渐地开远，保镖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她站起来。
“小姐，您没事吧。”
程曼芊一巴掌打过去，骂道，“废物，没用的东西。”
同样是保镖，他居然输给了裴初的保镖。
她红肿的脸颊变得扭曲阴狠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叫她的名字，“裴！初！”
————
裴初回到庄园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到了日落，天空彻底转黑。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她坐在地上，背靠着床，地板铺着厚重昂贵的地毯，她直直地看向了窗外。
眼睛里面的内容如同外面黑夜的穹苍，暗得透不进来一丝光。
她抱着双膝，脸蛋枕在膝盖上面，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灵魂出窍一般。
倏然，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她不耐烦地说，“我说了我不吃饭，你们别再来吵我。”
“开门。”
简单的两个音节落下，属于男人的声音。
裴初怔了下，随即扯了扯唇，弧度嘲弄又冷漠，意料之中的事，她却还是觉得可笑。
她的手臂撑着地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