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南安静地坐在一旁，思索了片刻才又道，“她不适合娱乐圈，但是她要是喜欢，那就随她吧。”
程老爷子感叹道：“那天在客厅这里，我怪责程诺当赛车手，后来小允回来撞见了，就和我倔。”
程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笑了笑，“还说让他给他们两姐弟一个月的时间证明给他看。”
这一个月也差不多过去了，程老爷子也见到了程允确实在认真地做明星，两首单曲登上各个平台的榜首，她也本来可以当京城公安宣传片的大使。
“但是一切的努力却在所为‘出轨黑料’而白费。娱乐圈的水而豪门圈一样深，我没有办法让她远离豪门圈，所以才想着让她远离娱乐圈的。”
程以南一顿，他缓缓抬起头，看向了程老爷子那一双暗淡的眸子。
“我以为您是不喜欢家里的孩子当艺人。”
“我说娱乐圈里面的人是卖艺的，不过是气话，小允说得没有错，每一个职业都有它存在的价值。”
程老爷子伸手过去拿自己的拐杖，然后缓缓起身，程以南上前扶着他。
程老爷子又道：“直到我听了她的歌之后，我才知道，我错了，通过限制孩子的兴趣去保护她，这不是
保护，而是禁锢。”
“仔细一想，只要我们程家不倒，谁敢欺负程家千金？”程老爷子笑了笑。
程以南眸光微闪，最后道：“您这是不反对乖乖当歌手了？”
“随她吧。”
程老爷子罢了罢手，接着又讲着：“我这人老了，有些事越想越老古董，还不如小允呢。”
“有小承在，估计她也受不了什么委屈。”他又叹声一句。
程老爷子蹒跚地走着，程以南想继续扶着，但却被程老爷子拒绝了，程以南也只好作罢。
“倒是可惜了，那份医学。”
程老爷子遗憾讲着，一边望电梯走去，准备回房间。
身为海城医学世家的秦家外孙，有这等医学才学，程允不继续下去。
程老爷子那充满沧桑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又缓缓传来了一句：“希望双M药物能在我有生之年研制出来吧。”
程以南闻言一怔，他目光暗沉，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程老爷子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他站在这里久久不动，直到程管家从门外进来的时候，程以南也才慢慢回神。
他又看向了全家福上。
“我妈去世之后，我爸他老人家性格也变得古怪。”
程以南心中又补充
了一句：还执着于双M药物的研发，这其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母亲有关系。
***
这天下午，医院这边给出了结果，吸入少量或者中量的‘毒气’，身体上并没有任何影响，吃点抗病毒的药物就可以了。
当下，最棘手的问题还是康东。
康东是唯一一个吸入多量的人，而且还有可能面临脑死亡的危险。
傅余承和程允他们还有其他特警都可以出院了，因为他们身体上并没有任何问题。
医生们这一个早上也为他们确认了好几遍。
ICU室。
程允一个人站在窗户外看着里面躺着的康东，目光始终落在了康东一旁的医疗设备上的数据上。
根据她学医的知识来看，从机器设备上并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小允？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
正在过来检查康东状况的秦安安，却发现一直站在这里不动的程允，脸色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