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觉得自己愧对乔末初。
“师兄，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觉察到凌天的异样，乔末初担忧的问道。
凌天猛地抬起头，一脸局促的摇头：“没，没有。”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太大，而且太过惊慌，心事重重的模样也早就让乔末初觉察到异样。
果然下一刻，乔末初若有所思的坐直身体，审视着他：“师兄，是程洁出了什么事情吗？”
琢磨了一会儿，乔末初想不通凌天为什么会一脸歉意的看向自己，除了程洁，他们两个之间的交集并不多，所以自然而然的问道了程洁身上。
她还不知道，顾北承跟凌天早在她看不到的时候，彼此建立了一种非常奇妙的友谊，那种专属于情敌间的惺惺相惜，还有互相排斥。
当然，这种关系的确很是奇怪，毕竟两个人非敌非友，可关键的时候又能并肩作战，是可以把彼此的后背交给彼此的情分。
说到程洁，凌天继续摇头，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一刻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自己的歉意了。
既然不是程洁，乔末初便不打算再问下去，凌天特意跑来找她，这件事本来就有些突兀，
但刚才她的情绪刚刚经历过大起大落，所以也就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但坐下之后，乔末初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凌天情绪的异常。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赤果，且带着浓烈的愧疚和歉意。
乔末初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既然师兄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就再给他一些时间吧，他都已经特意过来找她，想来一定会开口的。
反倒是她自己，情绪刚刚经历了大起大落，必须好好沉淀一下自己，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要怎么做，对她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
两个人坐在沙发的两侧，面对面相顾无言，都抱着自己的水杯，有意无意的偶尔喝上那么一口茶水，权当为自己积蓄力量。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凌天最先绷不住，他把茶杯放在桌面上，两只手无意识的一上一下交叠在一起。
“末初，抱歉。”凌天深吸一口气：“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过来跟你说一声抱歉。”
“好，师兄的歉意我收到了，但师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么郑重的向我致歉是因为什么？”放下茶杯，乔末初直视着凌天的眼睛问道。
凌天幽幽叹了一口气：“顾
北承在这个时候离开，我有无法推卸的责任，但是我真的没有要拆散你们的意思，当时我告诉他那件事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即将举行婚礼，如果知道的话，我肯定会把那件事死死的瞒住，绝对不会让他知道。”
这就是凌天一直愧疚的原因。
他把监听到的内容告诉顾北承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时候他们已经在筹备婚礼了。
早就决定要祝福乔末初和顾北承，他绝对不会拿乔末初的幸福做赌注，可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没办法赔给乔末初一个圆满的婚礼，也没有能力阻止顾北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