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亚丝毫没有再隐藏下去的意思,他蹙了蹙眉头,眼睛里带着平日从不曾显露过的狠厉。
“怎么,觉得我太过冷血了?”勾起嘴角,查尔亚满是不屑。
这一刻,切利亚觉得自己仿佛不认识自己的父亲了。
“爹,你怎么会这么想?”猛地站起身,切利亚目光灼灼的瞪着自己的父亲:“她又有什么错,这件事本就是我自私,因为爱慕故而将顾北承留在我们阿布尔族,乔末初不过只是来寻夫罢了,我又怎么能就这样杀了她?!”
这简直就是在质问了。
查尔亚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妇人之仁。”
显然他对于切利亚的质问万分不满意,遂站起身不欲再跟她继续讨论下去,而切利亚却跑到他面前拦住他。
“父亲,你是不是对乔末初他们做了什么?还有顾北承?!”
既然今天早晨顾北承是跟乔末初一起离开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父亲……
接下来的事情切利亚简直不敢继续往下想。
“你这是什么语气,什么态度,我教导养育你这么多年,是为了让你来怀疑质问我的?!”查尔亚瞪大眼睛,带着满满的不忿与失望
怒吼道。
他原以为阿布尔族首领的位置,将来必然是要交到自己女儿手中的,可是看了切利亚最近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开始有了别的想法。
狠狠的推开切利亚的胳膊,查尔亚转身走到山洞里面,背过身坐着,显然是不打算继续理她。
切利亚越发的着急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此时此刻,她没办法说清楚自己的心情,只能焦急的等待着。
等到第二天天色大亮之后,病床上的乔末初总算是彻底醒了过来。
她看着守在自己床前的顾北承,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还以为是在做梦,但在闭上眼睛又睁开之后,发现他依然坐在自己面前,她忍不住开心的咧开嘴角,根本忘记了自己之前受的伤。
不过因为是伤在后心,此时她是斜趴在病床上,笑容看上去有些龇牙咧嘴。
顾北承无奈的看着她傻笑,心中暖成一团,不由自主的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傻笑什么?伤口疼不疼?”
这一提醒,乔末初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凶险,脸色立刻变了,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嗓音沙哑的问道:“你……咳咳,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此时她的嗓子简直疼的都要冒烟,但她仿佛感觉不到一般,依然执拗的盯着顾北承,眼睛从上往下打量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要好好看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受伤一般。
顾北承无奈的上前一步,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别动,小心伤口,我没事,没有受伤。”
还没有察觉到顾北承恢复记忆,乔末初只是担忧的看着她,小眼神委屈巴巴的分外惹人怜爱,顾北承看的简直心都要化了。
但他还是不得不冷下脸,扶着她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