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今，他坚信皇无极绝不会反。
“滚下去。”
平板砸过来，吓得秦桧战战兢兢，连忙跪俯在地磕头。
荣王府。
阁楼之中。
荣凤坐在窗台边，眺望整片王府园林，眼中精光游浮。
“这天下，即将改姓。”
别人看不出，她又岂会不知，皇无极这盘棋意欲何为。
“凝民心，铸帝基。”
“可笑那群愚昧之徒，被利用还不自知。”
“简直愚蠢。”
这一盘棋。
无法用任何词语来描述她心中震撼。
从一开始，荣凤就已经知道，诸王必败。
所以才会极力劝阻荣王，莫要与之为敌。
然荣王固执，并未听她劝。
“三十六王，宁王必定早已投入他麾下
。”
之所以敢这样断定。
因为皇无极去过楼南。
而她收到消息，宁雅致与他曾一同出现在中州招商会上。
俩人虽然在招商会上没有半点交集。
或许在外人看来，这是巧合。
可荣凤却不这样认为。
加之皇无极拿下中州两城后，就再无动作。
从这些疑点，已然足够荣凤推算出答案。
“以他手中棋为刀？”
诸王将宁王当刀。
从那时起，荣凤已经提前预见这场博弈的结局。
“小弟，你是如何收服宁王的呢？”
她嘴中呓语，缓缓闭上双眼。
脑海中思绪涌动，代入皇无极的角度。
成立数种假设，然后随着这些可能性，逐一开始演算。
再以宁王的为人处事风格，作为假设的对立验证。
不断否定，又不停成立新的假设。
“不对。”
“我遗漏一人。”
荣凤猛地睁开双目，眼底精芒流转：
“宁雅致。”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以宁王的心性，绝不可能放下仇恨，归顺无极。”
“能在这件事当中，保持清醒，并且做出明确判断的人。”
宁雅致。
想到这，荣凤双眼微眯：
“宁王府智囊。”
“唯有这位雅致郡主，方能左右宁王决策。”
“想必在此之前，宁雅致应该偷偷与无极暗中见过面。”
“以先前宁王府的举动，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再跟无极博弈之前，宁雅致应该已经考虑好退路。”
荣凤美目碧波流转：
“如果事不可为，她便会带领宁王府归降。”
“这就是为何，无极只打中州两城，便停手不再继续。”
“也就是说，在无极拿下幻城的那天，宁雅致就与他见过面。”
“厉害。”荣凤嘴角微扬：
“看来她也早知，无极有称帝之心。”
“所以才会做出这种，看似鲁莽却暗藏大智的决策！”
如果皇无极没有称帝之心。
宁王府的归降，并不重要。
可他有。
所以宁王府归降，是一把足以帮他斩开王族联盟的尖刀。
“你宁雅致先我一步。”
“然就算落后你一步，又能如何。”
“有我荣凤在，你宁雅致永远只能为妃。”
荣凤缓缓起身，手拂小腹。
一身宽松的裙子，遮住她高挑身段。
惟妙惟俏。
“父王，您走了一步昏棋！”
想到荣王不顾她劝阻，加入其次讨伐之中。
荣凤捏紧拳头，银牙紧咬：
“荣王府千年之基，绝不能毁于您手。”
“您老了。”
“已经看不清局势的您，不该继续坐这个位置。”
她拍拍手，身后忽然出现一个黑衣人。
“召集所有人，伐王代之。”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