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感觉呢？
有那么一瞬间，顾语筠甚至忽然就说不出话来，明明所有的情绪都在那里，只等着一个宣泄的闸口，明明刚刚在面对那些人时，她可以肆意妄为张牙舞爪，可是在看到时差都没来得及转就风尘仆仆而来的容观止时，顾语筠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热。
怎么这么没出息……
她微微垂下头去，下意识想要掩饰下自己的情绪。
然而容观止显然已经了然，他往前走了几步，诧异道：“怎么了这是？”
“他们想污蔑我。”顾语筠小声道：“我不是给公司做了个案子吗？就是这个，他们说铸宸的商业秘密是我泄漏出去的，因为我在案子里面处理得不够好。”
容观止听了一会儿，道：“但是我看他们都走的很狼狈。”
“是啊，我把他们打跑了。”顾语筠吸吸鼻子，小声道。
容观止看了顾语筠一会儿，失笑，他伸手轻轻揉了下顾语筠的头：“好，干得漂亮，走，请你吃冰淇淋去。”
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
可是没来由的，顾语筠竟然很吃这一套，她就那样乖乖地跟了上去：“恩，好。”
就这样毫不设防地跟着容观止走了。
直
到在冰淇淋店里面坐下，顾语筠翻看着漂漂亮亮的冰淇淋单，小声道：“我要这个，还有这个。”
“你能吃带酒精的吗？”容观止下意识问。
顾语筠看了下，短促地“啊”了一声，她双手搭在前面翻菜单的样子像是只小松鼠，容观止不知为何在脑海中掠过了这样的画面，唇角就微微弯了起来。
“冰淇淋里面一点点应该还好。”顾语筠想了下，认真道。
容观止看了顾语筠一会儿，挑挑眉没有问，只是示意服务生过来点单。
“这个季节吃Gelato的人少了不少诶。”直到在暖腾腾的店里面吃上冰淇淋，顾语筠方才道。
容观止点点头：“对，毕竟是冬天。”
顾语筠有点迟钝地看出去，外面整个世界也看不出冰封的模样，毕竟是南方。
她想起自己曾经生活的城市，每到整个季节，整个城市很频繁地银装素裹了起来，也是相当好看。
只是现在她已经和那个世界久违了。
顾语筠没再去想，只是平静地收回目光：“刚刚的事……”
“你说。”容观止面前的冰淇淋没吃几口，就那样草草丢下了。
顾语筠吸了口气：“他们让我给个名单过
去，对这些商业秘密知情的人。”
容观止微微蹙眉：“这是让你自证清白。”
“但是人本来就是不能自证清白的，”顾语筠苦笑：“一旦陷入了自证清白的桎梏，就很难脱离了。”
“对，那你打算怎么办？”容观止蹙眉。
“你觉得我应该继续呆在铸宸吗？”顾语筠看向容观止问道。
她的语气那么真诚，却让容观止怔了怔：“我以为你不喜欢别人替你下结论。”
他还真是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