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那件黑斗篷肯定不是那天那个人的，所以，所以，明远，黑三月背后有两个人，身上绣着皇冠的肯定是更加高级的存在，从唐愈那里找到的应该就是他的，他那样独裁的人，除了心甘情愿，别人根本不可能找到他的……”
话未说尽，夏妍妍瞳孔紧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干涩地咽了口口水，寻求真相般地抬起眼看向他，“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景明远薄唇微抿，迟疑了片刻，点头。
夏妍妍松开他的手，低着头死死地盯着放在大腿上的双手，“什么时候？”
“一开始。”
呵，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夏妍妍突然笑了，眼底是道不尽的凄凉，一开始，呵呵，一开始，原来从始至终，一厢情愿的只有她！
她疲倦地闭了闭眼，心情复杂地身子朝后靠去。
见状，景明远想要解释，“开始的时候我也认为将事情闹成这样的会是唐愈，毕竟他那个人的思想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但，当第三，第四个受害者被警方发现的时候，根据我的线报，那个时候他在外地，正被家里那些董事缠得脱不了身，所以……”
他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后来，我特别留意了一下受害者之间的联系，也许从表面上看来他们之间毫无关系，但受害的二十三人都有上网冲浪的能力。”
“所以呢？”本来生着气，想要骄傲地不理会，但当听到自己并不清楚的这些消息时，还是控制不住地被吸引，“这和唐愈有什么联系？”
景明远目视前方，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联系。”
就是因为没有联系，才是联系，说起来也很奇怪，唐愈身为年轻人，却对高科技没什么兴趣，大约是因为很小便担起了家庭的责任，所以他不怎么会关注网上的新闻。
但是那些人，就根据已经遇害的这二十三人的调查来看，他们都是平时在网上比较活跃，然后，嗯，更容易跟别人起冲突的人。
按照现在的流行用词来说，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当过键盘侠。
这只是初步线索，他们具体的联系，凶手又是如何将这些人锁定的途径还需要细究，毕竟这些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真的太闲了，基本上有点风声的舆论都要掺一脚，共同浏览记录重合点太多，如今的证据根本不足以锁定嫌疑人。
所以，不想让夏妍妍失望，他选择了闭口不言。
听此，夏妍妍并没有感觉到开心，反而觉得他在耍自己，耸着鼻子冷哼了一声，抱着双臂侧躺着扭过身去，走神地看着窗外。
共同的浏览记录，金色纹边的皇冠，还有奇奇怪怪像是蝴蝶又像是精灵的东西，这些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皱着眉头，想不明白。
等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没吃饭的猫爷可怜巴巴地坐在门口叫唤，起身竖着尾巴优雅地踩着猫步就要过来撒娇，忽然，停住了，猫瞳竖直，警惕地看向景明远手中的东西。
不知道他从那里翻出来一个袋子，看不见黑绒布，心里的恐慌也没那么浓郁了。
夏妍妍回头，眼神复杂地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转身抱着猫上了楼，蹲在猫碗前给它倒了满满一碗的猫粮，走神似地看着它吃。
过了会儿，景明远回来了。
她头也不回地问道，“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