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安稍稍侧目，看着他清俊的脸庞：“然后呢？”
“然后那个预言师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将龙族幸存的孩子救出来，用禁术进行改造，让他们能够拥有我们巫师的基因。”
卡约迪克轻声说道，“因为当时是战争期间，我们巫族也有很多人牺牲，留下的孩子很多是没有父母的，所以预言师的计划，就是把改造后的孩子塞进我们巫族，让他们假扮巫师，得以存活。”
伊安眸光微动：“他成功了？”
“是的，他成功了，但是代价就是他巫族族长被处决了。”
卡约迪克抬起手，摸了摸一幅壁画上的破洞，“不过他在死之前，已经把这些孩子画像上的脸都销毁了，所以没人知道巫族里面，如今到底藏着多少龙族的后代。”
伊安不禁问道：“那你是龙族吗？”
卡约迪克轻轻摇头，然后收回手：“我不是，但是我知道哪些巫师是龙族的后代，因为当年，我的父亲是那位预言师唯一的朋友，所以这个秘密也只有我们家知道。”
“真是一个可怕的秘密，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如果我说出去的话，你应该会被视作全巫族的敌人吧。”
伊安转过身，不再看那些壁画。
卡约迪克笑道：“你不会的，你有很多巫师都没有的潜质。”
伊安不解的眯起眼：“哦？”
“温柔。”
卡约迪克把手背在身后，语气微微收紧，“你比我们这里的人，都要温柔很多。”
伊安神情一怔。
温柔？
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一直是在努力活成我们巫师的样子，因为你出生时带着一双翅膀，大家视你为不详的征兆，没有人愿意接纳你，但是你并没有选择逃避。”
卡约迪克挪着脚，靠近伊安的身侧，“不知道你老师有没有跟你说过这句话，如果有，那你就再听我说一次吧。”
伊安直直地看着他，脸上浮出一抹困惑。
下一秒，就听见他说。
“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