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崎？”
“学长。”
姜沐笙和席崎竟然是在同一个航班，比邻而坐。
席崎惊讶之余，还有些不解，学长看他的神情有些奇怪。
姜沐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席崎，然后试探地开口，“小崎，你上次说的妹妹。”
姜沐笙是江导的外甥他，在第一次与江导见过面后，他便知道了，虽然江导有些不修边幅，模样上却与江爷爷有几分相似，依着少时陪同外公参加晚宴的记忆，席崎便也认出了江导，所以学长知道胭胭就是流萤是他的妹妹，也不奇怪。
席崎安静地听着，却未有下文，对上的是姜沐笙欲言又止的眼神。
姜沐笙放弃了询问姜幼胭的近况，很快，他就能见到人了，他沉凝片刻，温声赞叹道，“她演得很好。”
不知是不是席崎的错觉，学长的语气带着熟稔以及怀念，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可怎么会，胭胭和学长根本不曾有过交集，脑海中有什么电光一闪，稍纵即逝不可追寻探究，席崎不再去想，只谢了那份赞美，“谢谢。”
夸赞自己的妹妹却被别人以兄长自居而道谢的情绪是什么样的呢？姜沐笙无奈地笑了笑。
席崎眼下的青色略显疲色，显然昨日又没有休息好。
姜沐笙没有再打扰他，转而看着窗外的流云，长睫垂落在眼睑，他温的眉眼缱绻而温柔。
他见到小丫头该说什么呢？
——
“喂？”江导的助理何婕诧异地看了一眼还在导戏的江导，回过神，“嗯好，我这就来。”
何婕跟余导说了一下，便向外小跑出去。
“对，是我们这的人，麻烦您了。”何婕向门卫道了谢。
“何姐。”姜沐笙唤道。
“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事先打声招呼。”何婕好笑地看着姜沐笙，她跟在江导身边多年，也可以说是看着姜沐笙长大，眼前的青年眉眼清隽，姿态从容优雅入骨仿佛自带了仙气，又偏生生了双桃花眼，为这份仙姿玉容平添了几分浓艳，这样的姿容即便是放在美人如云的娱乐圈也是佼佼者的存在。
若不是他没有往圈里发展的意愿，有江导和家世在，必然早已成名。
“是有些突然了。”姜沐笙抚额，但，他想快些见到小丫头。
“走吧，江导今天的心情很好，见你来了，想必会更好了。”何婕打趣着，却正中了姜沐笙下怀。
“那个扮演流萤的女孩。”姜沐笙问。
“是个很有灵气的
小姑娘，玉雪可爱的，就是太害羞了，软萌软萌的，剧组里的人都很喜欢她，江导这次是捡到宝了。”何婕不吝啬于夸赞。
姜沐笙听着，心间便涌上了名为自豪的情绪，她向来聪慧招人喜欢。
“不过戏里的角色也实在招人疼，”何婕给姜沐笙介绍着，姜沐笙还未看过原著，但由于身边人总会提到，对《南柯梦》的剧情也大概清楚，而流萤一角更是上榜最让人心疼遗憾的角色。
姜沐笙颔首，想到记忆中笑容纯撤甜美的女孩，他迟疑道，“胭胭可以演出来吗？”
他的语气是熟稔亲切的，何婕只愣了一下，想到小姑娘的确是叫赵胭胭，便也释然，“能演出来，不过，上一次那一哭，太让人心疼了。”
“哭了？”姜沐笙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嗯，也许是共情太深了，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模样看起来茫然又无助，怎么也止不住。”何婕回忆着，眼睛突然一亮，笑着指给姜沐笙看，“江导就在那呢。”
姜沐笙却怔在了原地。
那个正在拍摄着的少女，的的确确是姜幼胭，真实存在着的姜幼胭。
拍摄还在进行，流萤提着裙摆踩着一个又一个石阶，她的目光专注，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认真。
慕容长空站在石阶下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下来，目光专注而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