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个心思，轩辕晟给了回答，“不能杀，这一头黑水兽会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大徒弟：“什么机会？”
轩辕晟笑了笑，不答反问，“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够一拳打碎空间漩涡吗？”
“不能。”
“嗯，那你现在懂了吗？”
“不懂。”
众人：“……”
唉。
寇旭揉了揉眉心，解释道：“金师兄，黑水兽跟空间漩涡融为一体，它现在的本体相当于我们封锁住的空间漩涡，而不是单单一头海王兽。
且不说杀不杀得了它，就单这一点我们就不能杀，因为八座漩涡是一体的，一旦我们毁了其中一座，吞噬法阵失去平衡，我们这边的七座漩涡会立时反扑，届时我们这五十人布下的封锁空间会立刻崩溃，我们会正面迎战它们的反噬之力。”
“所以黑水兽不能杀，这七座漩涡也不能毁，因为我们要维持它们的平衡。”
寇旭的话回荡在通灵阵内，轩辕晟轻笑道：“是个聪明的孩子。”
大徒弟没有听出来轩辕晟在说他蠢，皱着眉头说：“那破不了这七座漩涡，那我们在这里要做什么？”
“我们的目的不就是毁掉这八座漩涡吗？”
“是要破阵，不是毁阵。”容九低声说，“这八座漩涡不是人力所能轻易毁灭的，我们要做的是切断它的吞噬之力，而后……”
“镇守。”
轩辕晟补上了容九的话。
大徒弟略皱眉头，他也不是真傻，思索一会明白过来容九跟轩辕晟的思路，就也不再多问。
他想，这几个人能够毁掉元祖，是有原因的，就这份心思他就看不透。
而此时，距离子时还剩下三个时辰。
容九、荒火、战向阳、轩辕晟他们都静坐在结界上方，没有一个人放松精神。
结界之内的空间漩涡还在有条不紊地跳动，就像是一颗心脏，咚咚咚，一声又一声。
可除此之外，它似乎安静了下来，即便龙脉之力已经被他们切断，无法再向它涌动一丝一毫的灵力，可它也安安静静的，没有作妖。
大徒弟是有些不舒服的。
总觉得这样的安静过于反常。
直至子时。
空间漩涡还是没有动静，大力都在问：“这是结束了吗？”
容九望着底下的红色眼睛，低声道：“不，这只是开始。”镇守，才是对他们最大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