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封侯
白羡鱼哪能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可这一下倒是令她更加心神不宁“嗯。”
她的心疾要是哪一日在他面前发作了到时候该如何解释。
谢行蕴虚虚揽着她的腰手指划过她水嫩的脸蛋像是豆腐一般滑嫩,“纵然夏日来临也不可像昨日那样趴在窗户上寒气入体身体会不舒服。”
白羡鱼点点头。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今日的气色好多了。”
少女脸颊白中透粉皮肤肌理细腻看不见一点毛孔哪哪都跟凝脂玉似的。
白羡鱼睡了一觉恢复了些精神她本想去洗漱,可被他这么抱着居然又困了。
绿珠站在门前不知道该不该敲门进去。
白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还没走呢。”
绿珠诧异地点点头端起银盆走了。
白羡鱼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谢行蕴已经不见了她坐着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视线一转却看到镇纸前的一封信。
上头龙飞凤舞地写了六个字。
【上朝等我回来。】
白羡鱼心里似乎一瞬间就被填的满满的她拿着信放在心口的位置那里此刻半点涩然的感觉都无像是被人用温热的掌心捧着。
也是,现在谢行蕴和哥哥是该面圣了。
白羡鱼叫来绿珠洗漱用过早膳之后便令白离备了马车。
她特意换了一身行头里面蒙了面纱帷帽的网纱一直垂到脚踝身形都模糊去了许多。
比起梁州白羡鱼太了解京都了在带那些厨子来京都之时她早就挑好了位置现在只待买下。
这里是京都最大的酒楼——清月楼。
只要有银子那么一切就都好办白羡鱼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地契明日就派人来重新修建挂牌匾。
至于里头的人能用则用。
出了清月楼白羡鱼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摘掉了帷帽从绿珠手中接过另外一顶戴好去了令沛那里他正拿着半边水晶镜片细细修补画。
听小二说白羡鱼来了令师傅微微一顿站直身体,笑道:“姑娘来了。”
“嗯如何了?”
“修补好了不少地方只这印章之处还有些问题。”
“我看看。”白羡鱼走过去绕到柜台后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昨日里泛黄的画现在焕然一新霉点损旧的地方看不见半点痕迹连带纸张的质感都好了许多。
就算是他说的最为麻烦的印章之处也修复好了些轮廓。
白羡
鱼满意道:“令师傅真乃神人。”
令师傅一笑道:“姑娘谬赞了老夫不过雕虫小技。”
白羡鱼又看了一眼角落处的两枚印章痕不知为何她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不知道在哪见过。
说来那日派人去查探娘亲身世一事一星半点的消息都没有几十年前的事情留下来的线索已经少到接近于无。
不过她看向画的角落心里却有种预感这两枚印章似乎并不简单。
娘亲为何要将这两枚印章从画上抹去?
又为何不直接销毁了这画倒省去了许多麻烦白羡鱼想或许是这作画之人对娘亲的意义不一般?
然而种种猜测也只能等这幅画恢复原貌才能知晓。
离开铺子白羡鱼沿着街道逛了逛路过一个摊贩时却被人重重撞了下。
绿珠及时扶住白羡鱼。
撞人之人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就要走。
她皱了皱眉“你怎么走路的我家小姐差点被你撞倒。”
那人看起来是个丫鬟不屑道:“哦撞倒就撞倒呗哪家的小姐出来连辆马车都用不起还小姐。”
绿珠也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谁说我们没有马车我家小姐马车上的夜明珠摘下来都买的下你主子的马车”
那丫鬟一怒就要还嘴。
此时一道女声响起“燕儿。”
被唤作燕儿的丫鬟回头告状似地站在女子身后“小姐这人口出狂言说她马车上随便一颗夜明珠都能买下小姐的马车”
“哦是吗?”
白羡鱼隔着薄纱打量眼前人似乎有些眼熟可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在白羡鱼打量这女子时这女子也在打量白羡鱼“你是哪家的?”
言语虽然平淡可掩不住淡淡的倨傲。
白羡鱼微微勾唇“你又是哪家的?”
卢溪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让她瞬间升起了敌意她仰了仰下巴“我乃御史大夫之女。”
白羡鱼终于想起来了“卢溪?”
卢溪一怔那丫鬟却恼了“你居然敢直呼我家小姐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