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娘，听说今天黑市有巡查，你们是不是碰上了，才把菜改卖到供销社来的？”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到陈昭昭面上。尤其林习斯的目光，让人倍感压力。这话不等于是说，自己卖不出去，才想起卖供销社。本来供销社应该是第一选择，现在成了不得已的选择。就黑市跟供销社的对立，大实话说出来怪让人不好意思的。换成心眼小的，不得把她赶出去。张大婶还在说：“卖到供销社会不会少赚很多？不过卖到供销社不用担惊受怕的也好，你说是不是？”“是。”陈昭昭还能说什么？什么都被张大婶说完了。“不说那些了，咱们看菜吧。”“好。”陈昭昭松了一口气。张大婶看到菜双眼放光，“陈姑娘，这些菜按你卖的价我都要了。”陈昭昭看了林习斯一眼，笑着对张大婶说：“张婶，这菜我卖到了供销社，你要买的话得跟林主任谈。”张大婶跟林英红对望了一眼，一拍大腿，“对对对，你看看我，一下太激动把这茬忘了。不过也没事的，你现在还没卖到供销社呢，我跟习斯很熟，习斯这孩子挺好的，你现在碰到我，我又都要了你可以直接卖给我，这样还能多赚一点。反正这点钱供销社也不在意，习斯也不会说什么，你们倒是挺不容易的。”“我知道张婶是照顾我们，我先谢谢张婶了，但这菜我已经先跟林主任谈好了就不能变了，做人嘛诚信很重要。而且张婶是给国营饭店买菜，应该得有供销社的票据吧，我可不能让婶子难做。”张婶眼睛一亮，看着陈昭昭眼神越发和善，“你这孩子，真是，聪明又懂事还会说话，将来哪个人家娶了你这样的媳妇真是有福了。”张婶说着看了林习斯一眼。林习斯，“……”陈昭昭注意到了张婶的表情，笑说：“不用等将来了，我已经有孩子了。”她不说自己具体什么情况，只把方便说的事实说了出来，别人怎么理解就是别人的事了。“啊？”张婶诧异又可惜，“你已经嫁人了？看着不大啊，才十六七岁吧？”她说着看向林英红。林英红点点头，也很惊讶陈昭昭居然已经嫁人有孩子了。陈昭昭长得好，巴掌小脸大眼睛，梳着一条大大的长及后腰的麻花辫，之前因为心情不好，形容憔悴瘦了很多，便比较显小。最近因为灵泉滋养，脸胖了一些，原本干黄暗沉的皮肤变得娇嫩水润，整个人气色看起来很好，就更显小了。女孩子被说年轻都会高兴，历经一世的陈昭昭也不例外，她面上的笑容顿时深了许多，说：“我已经十九快二十岁了，有一个女儿都两岁多了。”这个年代的女人尤其农村女人嫁人都很早，因此十九岁有一个两岁多的孩子张婶跟林英红都不稀奇，只是可惜她居然已经嫁人有孩子了。私人问题陈昭昭不想多说，她朝张婶笑笑，
看向林习斯，“时间不早了，林主任不如称菜吧。”“好。”林习斯点头，叫了专职的工作人员拿称、记数。正如陈昭昭之前报给林习斯的，菜苔三十五斤，菜苗二十五斤。陈昭昭看着工作人员把菜拿下秤，问林习斯，“这里还有三条鱼，不知道你要不要？”“鱼？什么鱼？”张婶率先问。陈昭昭把她们引到装鱼的桶边，“就是这个，这是我们去河里钓来又自己养了一段时间的，味道非常鲜美。”陈昭昭撒了点小谎，野生鱼她相信林习斯他们都吃过，但她这鱼的味道比一般鱼强很多就得有一个原因。这个原因当然就是她们养出来的，毕竟这鱼被她用灵泉水淬炼过，肉质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吃着绝对没有鱼腥味，只有鱼的鲜香。口感跟营养价值都是绝对好的。“这鱼好大啊，这大的得有五六斤吧？”张大婶看着鱼很稀罕。“这条大的草鱼六斤三两，小的这条四斤半，鲫鱼三斤四两。”陈昭昭立即报上鱼儿们准备的重量。“这么大的鲫鱼可真少见，鲫鱼汤最好喝了。”张大婶舔了下唇说，“你这准备怎么卖的？”陈昭昭询问地看向林习斯。林习斯笑着说：“鱼少了点，供销社就不收了，张婶爱吃鱼，卖给她吧，我自己也买一条，你想怎么卖的？”“八毛一斤。”陈昭昭自信平淡地说。“八毛？”张婶最先惊讶出声，蹙眉摇头，“八毛太贵了，三斤就得两块四呢。”在供销社买肉是四毛一斤，鱼是三毛一斤，这一条鱼的钱都能买六斤肉，够他们一家吃半个月了，这一条鱼顶多吃两天吧。不划算不划算。张婶虽然爱吃鱼，但也舍不得花这么多钱买一条鱼。林习斯跟林英红也惊讶，万万想不到陈昭昭的鱼居然敢卖这么贵，不过，再一想她的菜价，他们又都释然了。“陈姑娘，你这鱼原本是打算拿黑市卖吧？说句不好听的，你这鱼比肉都贵，根本不会有人买，一条这么大呢。”张婶看着鱼可惜地说。“张婶，我这鱼，味道可不是一般鱼能比的，营养价值也比一般鱼甚至比肉高很多，你爱吃鱼的话，我敢保证，这鱼肉比你买的猪肉好吃。”对这个时代的人，尤其是会西县这种山城人，肉才是最金贵的，绝大部分人有钱买肉绝对不会买别的菜。说句难听的，只有傻子才会花比肉贵的钱去买鱼。“你瞧瞧你，吹牛了不？这世上哪有鱼比肉还好吃的？”张婶不信。“这样，你不用自己买一条，我可以破了，随便你买多少，你买点回去尝尝，看我有没有骗你。”“还可以这样？”张大婶眼睛一亮。一般卖鱼都是一条一条卖，还从没谁杀了按斤卖的。“当然可以了。”陈昭昭肯定点头。“那行，那这鲫鱼你给我来一斤。”张婶立即痛快说。“好啊。”陈昭昭也痛快应下，问林习斯，“我能就在这破
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