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大汽车上，牛涛以讨论题目为由坐到了徐丹旁边的座位上。
两人的答案意料之中的大部分都对上了。
“你啥时候这么不自信了？还对答案，以前可从来不会吧？”
以前他也没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牛涛抿抿嘴，假装淡定的说：“毕竟奥数不一样嘛，我不想走高考，时间太长了。”
他把椅背打低，躺靠在座椅上，看似放松的状态身体绷的僵直，两条腿都在微微颤抖。
“那祝你一路顺风了，我还是决定走一走高考路的，毕竟，很多东西我不想错过。”
特别是高考这种可以给自己和家里人带来荣誉的东西，她很需要。
后半程徐丹也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迷糊中感觉好像一直有人盯着她，她太困了。
从未经历过的睡姿让她走马观花一样梦到了很多事。
没有家人时的不自信，只能靠成绩来提升自己的优越感；有了家人以后，她把家人排在第一位，自己的感受并不重要。
她习惯了在自己喜欢的人或物得不到的时候，默默地告诉自己，那本就不属于你。
她不愿多去争取，对于一个被资助长大的孩子来说，她强迫自己去感恩，强迫说服自己，得不到的说明是别人的，不该强求。
就像对于周政安，她喜欢，也觉得自己努力过了，周政安依然对她没有别的感觉，那么她就给自己所谓的尊严，选择放弃。
全然没有考虑自己的年龄或是什么其他的因素。
睡梦中，身上的重量似乎增加了，徐丹感觉到一阵暖意，一件带着青草味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