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的。”李松月偏头看向身侧这张曾让她一度痴迷的脸，“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父亲的。”
“如果他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父亲，你说，他会不会失望？”李松月偏头看站在身侧的项回舟。
项回舟闻声倏地沉下了脸来，只冷声道：“那就永远都不让他知道。”
…
项纯将姜语送到了蔷薇庄园门外，拉着姜语的手犹豫了好一阵儿后，将一直装在兜内的手表掏了出来，递到姜语的跟前。
姜语垂眸盯着项纯手中的手表微微沉下了眼睫，“这是？”
“姐姐，听阿姨说，这个手表有录音功能。”项纯仰头望着跟前的姜语说道：“阿姨说，这个手表可以帮妈妈。”
这里的阿姨自然是指李松清。
项纯说着，忽然间沉下了眼睫。
他就是因为这块手表才知道他的妈妈一直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正是因为这块手表，他才知道，原来他的父亲一直在三楼的房子里殴打他的母亲。
也正是因为这块手表，他才知道他的父亲在外面有了别的阿姨，有了别的孩子。
甚至打掉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他忽然间觉得这样的父亲好恐怖。
“这是你阿姨什么时候给你的？”姜语接过项纯手中的手表，翻看了一会儿才张口问他。
项纯说：“大概是周二。”
是姜语和项回舟他们见面的第二天。
“阿姨说，这个手表和妈妈平日里戴的手表是一个牌子的，样子也一样……”项纯抿了抿唇，认真地回想了半天才缓缓张口说：“她说，这个手表妈妈戴在手腕上，不容易被爸爸识破。”
姜语将手表收进兜内，然后问他：“阿姨还跟你说什么了？”
周围有佣人在看着，所以项纯说话的声音很小，拉着姜语的手也一直没放开，偶尔会轻微地晃动两下，看起来就像是在对姜语撒娇一样。
“阿姨就说了让我周五把手表给你，然后就没有其他的了。”
姜语沉声“嗯”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
随后她伸手揉了揉项纯的柔软蓬松的头发，“小纯在家里要乖乖的。”
项纯点点头。
姜语又在门前和项纯说了两句，看着他被佣人带回蔷薇庄园内，这才转身离开。
在蔷薇庄园内的时候姜语有注意到李松月手腕上的手表，也确实和她手上的手表是一个牌子的。
但她总觉得，李松月不敢摘掉手腕上的手表。
项回舟的控制欲极强，不可能会只凭借家中的佣人掌控李松月的信息。
这是一块智能手表，其本身自带着定位功能。
恐怕，这手表本身的定位功能才是项回舟掌控李松月的根本吧。
定位和录音往往一体，李松清能想到手表内的录音功能，项回舟不可能想不到。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