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没有。但我确实得到了一个新的、改良的物种。看看这个——我现在是一个更伟大的骄傲恶魔！”
“是吗？”
“是的！一开始我很震惊，因为我期待得到更像大恶魔或超级恶魔的东西！但是相反，我只是变成了另一种更大的恶魔。但不久之后我意识到我真的很喜欢它！”
“等等，你是说你别无选择吗？”
“不，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萨尔沃斯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他交叉双臂皱着眉头。
“那是不对的。你是说体制——我的意思是，你违背自己的意愿变成了一个更大的骄傲恶魔？”
她耸耸肩，向前跨了一步，坐在他旁边。
“我违背自己的意愿变成了恶魔。我违背自己的意愿出生。你违背自己的意愿成为了一个人。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丹尼尔轻轻地挪开身子，但她前倾着，眼睛圆圆的。
“那么，回到你刚才说的……你又在说什么？”
“我只是在自言自语，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转移视线，不安地搔着下巴。她喊道。
“但确实如此！你用英语自言自语让我好奇！现在你不想告诉我你想说什么？这太粗鲁了！”
丹尼尔眨了眨眼，看到女孩脸上的撅嘴。他叹了口气。
“这根本不是粗鲁的意思。”
“嗯。”
“但我想……我想我可以告诉你。”
丹尼尔不确定他在说什么。但萨尔沃斯并不是唯一一个他可以谈论这件事的人，因为他知道自己来自地球和其他地方。然而，她也不能完全理解他的处境。因此，它减轻了这一切的尴尬。
“我只是觉得……不开心。”
他承认，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不开心？关于什么？”
萨尔沃斯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压力、压力、期望。知道人们的生命岌岌可危。我作为[英雄]可以做些什么来拯救他们。但我没有。但我不能。但我失败了。”
他的回答并没有为她解释任何事情，但在她开口再次用问题打断他之前，他继续说。话从他嘴里流出，就像河水从河里流出一样。
“我曾经想要它。这种生活。做一个英雄，拯救人民。当我处于最低谷的时候，我梦想着这样的事情。当我觉得我的生活毫无意义的时候。”
萨尔沃斯歪着头，她飘逸的银发飘向一边。堵塞奔流的河水的大坝已经被冲垮了——现在它可以自由奔跑了。
“这只是一个愚蠢的愿望。一种逃避现实的愿望。我在大学里——不是一所好大学——我的生活很糟糕。我的成绩很差。我很沮丧。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花时间在房间里玩电子游戏。但我并不总是这样。我曾经很快乐。我曾经有过女朋友，你知道吗？我。”
他把他来奈克斯后装的所有东西都洒了。他感到的挫折。来自地球的遗憾。
“是吗？”
这个问题是无辜的，但还是有点刺痛了他。
“我的意思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刚开始约会时，她自己说这并不严重。大多数高中恋情都以分手告终。但我爱她。她是我唯一真正爱的人。”
“她叫什么名字？”
“她的名字叫艾米丽。她在大学四年级即将结束的时候死于一场意外。那时我开始失去一切。失去对生活的控制。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在地球上有那么多我爱的东西。这个世界？成为[英雄]？不适合我。”
丹尼尔转向萨尔沃斯，没有意识到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哭的。泪水从他的脸上洒落，模糊了他对那个女孩的视线。
“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以为我拥有了我想要的一切。但现在我意识到我一无所有。信仰从来都不爱我。那是我的阶级？成为一个英雄？如果我不适合成为一个英雄，那就没什么用了。我只是想……我只是想……”
他因后悔而哽咽。他的欲望。面对地板，然后是手掌，他说出了自己的一个愿望。
“我只想回家。”
然后是沉默；他的想法终于实现了。能听到的只有他自己低沉的哭声。他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只是他坐在那里，双手捂着头，悲伤万分。
然后沉默结束了。萨尔沃斯大声说，把目光引向她。
“那我们就签个合同吧。”
这些话很简单。直截了当。和往常一样。除了，她的声音有些不同——不，她的形体有些不同。
而不是发现自己和以前的美女面对面。这位迷人的少女，有着锐利的金眼睛和飘逸的银发，扎成马尾辫。相反，他发现自己面对着一张像狗头骨一样的脸。有四只爪子的手的生物。肉似骨。几十颗像食人鱼一样的牙齿向他露出。
丹尼尔几个月前就会退缩。但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他只瞥了一眼额外的武器和笨重的身躯。
“……你说什么，萨尔沃斯？”
“我说，我们签个合同吧。”
恶魔刺耳的声音欢快地发出，丝毫没有显示出她看上去是一个可怕的生物。但丹尼尔知道这很容易改变。
两个闪闪发光的小点俯视着他，向上弯曲，露出一个微笑，否则丹尼尔是不会笑的。
“丹尼尔，你帮了我很多忙。事实上，你已经完全按照你说的做了！我现在知道回阴间的路了，多亏了你的帮助。所以，我要去上一门课，成为一名[太空法师]，找到海克，然后——”
齐射将一只手放在床垫上，床垫被重物压下。她停在离丹尼尔的脸只有几英寸远的地方，笑着结束了讲话。
“那我就帮你找到回去的路！”
丹尼尔慢慢地接受了这一点，并没有真正理解她的逻辑。他很少这样做。
“但是，萨尔沃斯，我们不能签订合同。”
“为什么不呢？恶魔总是这么做！”
“你没有召唤项圈！或者任何灵魂用来把他们绑在主人身上的东西！没有它们，就不会是合同，只是……语言？”
丹尼尔在讲话中迷了路。萨尔沃斯似乎也看到了他所说的话中的缺陷。
“我所看到的关于人类的一切都是围绕文字展开的。你说这枚金币和那把匕首一样值钱，我买了它。我说如果你救了我的女儿，你也救了我的女儿，我就给你这个吊坠。为什么这些文字很重要？任何人都可以撒谎。”
“因为如果你撒谎，别人就会不再相信你。你的话会失去意义。如果你撒谎的次数足够多，可能会有后果。”
萨尔沃斯点点头。
“没错。”
她漫不经心地说着，挥舞着一根被抓的手指。
“如果我不信守诺言，你就不会相信我。如果你不再相信我，我就会失去一个同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站起来，若隐若现地走到丹尼尔面前。当她慢慢变回一个人时，透过窗户的缝隙渗透进来的光线在她身后闪烁。现在，一位天使站在他面前。一个像魔鬼一样给他提供交易的人。
“我，萨尔沃斯，幽冥世界的恶魔，希望与你签订一份合同，丹尼尔，地球上的英雄。只要我们两个活着，我就会找到办法把你带回你的世界。回到你的家。为此，你只需付出一个代价。”
丹尼尔犹豫了一下，咬着下唇不让自己马上回答。
“萨尔沃斯，这个价格是多少？”
“很简单：即使你回到地球，你也永远不会忘记我。萨尔沃斯，你的伴侣。你会一直带着我的名字，直到你死去。”
她微笑着伸出一只手。
“你说呢？”
答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