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所以，请接受这一点，作为我与你们友谊的象征。我和占卜师霍克斯勒来到这里，是为了更多地了解人类。我们不希望与你们的物种开战，而是为了和平。”
“我想你误解了。”
红发女子举起双手，几乎是自卫。
“我们不是来自沃恩·科尔帝国的外交官。我们只是普通的冒险家，在这里试图在瘟疫之地保持平衡。”
“事实上，你和一个恶魔在死区工作，这表明你不是普通的冒险家。”
西德拉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她举起第二个杯子递给伊迪丝。
“茶？”
“哦，谢谢。”
“你呢，萨尔沃斯？”
“真恶心，不是。”
我阻止她给我任何饮料。我可以坐下来聊天。尽管如此，我并没有真正做到这一点，因为伊迪丝和西德似乎都在全神贯注地交谈。
“我没有误解任何事情，伊迪丝【法师】。我只想赢得你的好感。因为我知道你会从死区回到你的土地上，当你这样做时，你不会消失在黑暗中。但相反，你会上升到更伟大的境界，就像一条从蛋里孵化出来的龙。”
“那肯定是……齐射。也许还有丹尼尔。但我呢？我真的不是什么特别的人。”
红发女子坐在那里不舒服地拖着脚步。西德拉啜饮着饮料，脖子微微向我伸过来。
“恰恰相反，从萨尔沃斯告诉我的关于你的事情来看，我相信你是这里最特别的人，伊迪丝（法师）。”
“嘿！那我呢？”
我皱起眉头。西德拉笑了，但不是以一种大胆的方式。她的嘴唇卷起，露出尖牙。
“当然，你也很特别。但是，伊迪丝（法师）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只是为了跟上你，不是吗？事实上，她比你低，而且是人类，这充分说明了她的价值。”
“嗯，这很有道理。”
我看着伊迪丝。她很困惑。好像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咧嘴一笑。
“你真了不起，不是吗，伊迪丝？”
“什么？我——”
这使她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退缩时，脸涨得通红。
“我觉得你们给了我太多的荣誉。我现在还活着的唯一原因就是多亏了齐射。”
“不管你是否接受它。我活了很长时间，我见过很多不同的人物。即使你是人类而不是科博尔德人，都是一样的。以我侄子为例。”
我们瞥了一眼霍克斯勒，他并没有试图抓住丹尼尔脖子上的东西。人类男子几乎无法击退他，几乎无法戴上项链。西德拉转过身来看着伊迪丝。
“我们家的其他人在他年轻时就拒绝了他。他们认为他太不成熟，太幼稚，永远不会有任何成就。现在，他是我们家级别最高的成员。这是我们最大的骄傲之一。”
科博尔德女士喝完茶，站了起来。
“即使我对你的看法是错误的，你也可以把这当作一种祝福。我犯了一个错误，你会因此得到回报。所以，接受这份礼物和我的话。”
“是啊！”
我在西德拉身后急切地点点头。伊迪丝张开了嘴。她手里拿着山艾。然后她把它装进了口袋。
“我……谢谢你。再说一次。”
西德拉微微低下头。
“当然。很高兴第一次和人类交谈。现在，占卜师霍克斯勒，该走了——”
她转过身停了下来。她盯着侄子，侄子正在地上和丹尼尔摔跤。她直截了当地说。
“你在干什么，侄子？”
这个怪人挣扎着，嘴里咕哝着，丹尼尔把他打了回去。
“这个人不想移除他那条困惑的项链！他为什么要隐藏他的课程？难道他不知道这很粗鲁吗？！”
当[英雄]把他踢回去时，我窃笑起来。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一点点。”
伊迪丝举起一只手，变出一团蜡烛似的小火焰。火光在她的手掌中跳动，几乎像是在与空气搏斗。她解除了咒语，转向我。
“我现在可以开始施放更复杂的咒语了——山艾果真的很有帮助。”
她笑了，我急切地点点头。
“它们很贵，对吧？西德拉送给你真是太好了。”
“嗯，比昂贵的更稀有。[法师]——尤其是仪式和实验性的法师——往往会为自己囤积它们，所以很难找到任何人出售它。但如果你能找到卖家，它不会像中高档的神器那样超级昂贵。”
“等等，我以为稀有的东西很贵。”
我抬起头。他耸耸肩。
“事情并非总是这样——不管怎样，只要知道事情很复杂，好吗？”
“嗯。”
我一直都知道人类很奇怪，但这让我更困惑。我坐在地上，决定集中精力研究我的卷轴。伊迪丝几天前吃了她的山艾莓。当时，西德拉对这位红发女子进行了检查，并对她的康复速度表示乐观。
“再过几天。”
我听见他从旁边咕哝着。我抬头看了她一眼。
“再过几天，还有什么？”
“直到我们能回到那里。回到瘟疫之地，不再在这里浪费更多的时间。”
“我们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伊迪丝。”
丹尼尔从旁边说话。
“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缓刑——重要的是我们得到适当的休息，除非我们自己被杀……等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你不是齐射。”
“是啊！你不是我！别偷我的台词！”
我急切地点点头，同意那个人的看法。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现在有点过于热心了。尤其是在我们差点死了，她差点被魔法弄残之后。
虽然我喜欢并更愿意保持活跃，但我能理解情况需要其他方式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
“西德拉今天会再看你一眼。所以，在那之前别做傻事！”
我朝她挥舞着一个有爪的手指，好像我在和一个……我说话。我仍然是科博尔德的凡人。最好一直这样，直到我们回到瘟疫之地。或者是死区，因为我现在应该假装成一个科博尔德人。
伊迪丝咯咯地笑了起来，躺下来时，她感到很舒服。
“当然不是。就像你说的：我不是你。”
我交叉双臂，点点头。然后我眨了眨眼。
“嘿，等等——”
果然，药剂师西德拉在太阳落山后回来了。她每次来访都是在傍晚过后。但在早上到来之前。
虽然科博尔德人不需要像人类那样多的睡眠，但我认为他们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忙于活动，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放慢速度。我可能错了——这就是我在乌纳里斯的几次经历。
当西德拉向我们介绍自己时，丹尼尔站岗了——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好像随时都可能遭到攻击。但科博尔德女士平静地挥了挥手。
“占卜师霍克斯勒今天没有跟着我。你可以放心。”
那人的肩膀下垂了。导航，红色的科博尔德，紧跟在西德拉后面。当他在一棵树旁停下来时，他脸上露出无聊的表情，倚着长矛。
西德拉在伊迪丝面前安顿下来，把她的东西整齐地堆在一起。
“拿着这个，[法师]伊迪丝。这种饮料将帮助你的法力恢复正常。”
“谢谢你。”
“你一直在练习魔法吗？”
“我有……”
两人突然开始了一段我并不感兴趣的谈话。我悄悄地走到导航台，凝视着他。
“那么……你最近怎么样？”
“我一直在做我的工作，法师萨尔沃斯。”
他的声音几乎像嘶嘶声。他皱着眉头盯着我。
“我可以看到你恢复了正常的自我。”
“是的！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科博尔德人很难。”
“我不认为需要太多努力才能变得更加保守。”
“也许吧。”
我抬起头。然后我笑了。
“但这不好玩！”
我几乎可以看到丹尼尔同情地看了导航一眼。然而，红色鳞片的科博尔德似乎并不太热衷于接受人类的任何怜悯。他把目光从我的同伴身上移开，只盯着我。
我交叉双臂。
“你不喜欢人类吗？”
“我对他的种类漠不关心。然而，占卜师霍克斯勒告诉我，你的朋友不尊重地使用文物来隐藏他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