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跟在后边，拧了下眉，“那明明不是亦萱玩的啊，她……”
“嘘！”卢莫飞快捂住她嘴，压低了声音，“你又不是不知道，亦萱多想加入未来科技的游戏部，这次说不定是机会。”
“可是……”
“别可是了，反正也没人知道那是谁玩的。”
——
办公室很大，靠落地窗那边，放着个黑色办公桌。
窦荣天五十多岁年纪，穿着有特殊标志的白色大褂，坐在办公桌里，听到动静抬头，一张脸略长瘦弱，皱纹明显。
眼下带着青灰疲惫，视线在席九身上停下，有些深沉吓人，“你就是席九？”
席九站姿散漫，“是。”
一个不过19岁的女生。
一个被传灾星的花瓶废物。
却轻易拆毁了，他们出租车内的自动驾驶智能系统。
这几天，每当想到这个，窦荣天就觉得这是一种羞辱，气的彻夜睡不着，做实验都心不在焉的，失败好几次。
全都是因为席九！
今天终于见到人，窦荣天压了几天的怒火，瞬间全涌出来，猛地抬手拍桌，沉喝道，“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们所有人的心血！”
这一嗓子，把白秋给吓一跳。
席九丝毫没反应，淡淡道，“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
“你……”三个字，把窦荣天给怼的一噎，脸色更难看，“你那天到底对出租车做了什么？”
席九实话实说，“就把车内自动系统给切断，换了真人驾驶。”
窦荣天不知道这个吗？
他们研发的是全科技智能驾驶！
真人驾驶系统是有，但那只是紧急情况下的应对措施，驾驶座人为操作的系统很隐蔽。
以前也有业内人士尝试，也没有一个成功。
现在，一个外行的，在不经意的情况下，破坏掉了？
这可都是窦荣天的心血。
对方这都当着面了，还这么风轻云淡的不着调，窦荣天能不气吗？
“我是问！”他压着火，又一字一句的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席九蹙了下眉，她总不能说是用精神力干扰了车内磁场，让车内智能系统失控了吧？
不过，车内本来的智能系统bug也是真有。
这些系统对她来说，真的就全都是小菜一碟。
当时只是随口提醒一句，没想会引出这么多麻烦。
她叹了一声，缓慢开口，“其实你们的系统已经很好了，只是因为碰到了我。”
她诚恳又认真，“而且，我替你们检测出问题，你们可以及时更好的完善修复，这对你们来说是好事，不然等以后正式实行，再出问题，就来不及了。”
“你……”窦荣天听的一愣一愣，反应过来后气的老脸涨红，“狂妄！”
他找席九来，是想知道她怎么做到的！
不是听她在这提意见，在这跟他指点江山的！
尤其她还一副，你们应该感谢我的模样。
关公面前耍大刀！
嚣张狂妄上了天！
潘彦希在门口都听不下去了，推门进来，“你以为你是谁，也敢在这里教训窦博士？”
白秋又吓得一激灵，回神后，躲在席九身后，小声哀求，“公主殿下，在别人地盘上，咱稍微低调收敛点行吗？”
席九那语气，她听着都觉得嚣张又狂。
席九耐着性子，“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办公室里静了一瞬。
窦荣天身子晃了晃，一屁股蹲坐在椅子里，摁着激烈起伏的胸口，直喘粗气。
“窦博士！”潘彦希连忙跑过来给他顺气，阴厉目光盯着席九，“还不跟窦博士赔罪道歉！”
席九眼眸微眯，嗓音清冷，“我又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