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印都是真的。
柳时月也走了过来，衣袖上扯露出手环，点了两下后，手环屏幕上蓝光闪烁，在空中投出一面四方的虚拟屏幕。
她伸手划拉了几下，调出三份资料。
席九，沈悸，还有她自己。
头像下方，是迦南学院的录取资料。
“诸位还有疑问吗？”
汪显、郝广杰和邓翠三人，也把任书拿到手里，互相交传着，一字一句，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漏的看了。
落的印，是内阁和迦南学院联动的双章。
他们见过的。
三份任书证明，以及柳时月手环里资料……
就算冒充，也没人能冒充到这一步。
可如果这是真的。
那谭祥生刚才说的那些，什么新负责人指定他交接的话，全部都是在撒谎……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好一会。
李宜东才开口，“怎么可能会这样……”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谭祥生。
其他人也都盯着谭祥生。
沈悸掀了下眼皮子，“不知道谭总说的指定你交接那位负责人，是哪位啊？”
谭祥生怎么都没想到会这样，他目光窒住，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一时之间，青紫交加，难看至极。
席九挑眉，啧笑道，“谭总下次撒谎的时候，一定要先查一下，对方的身份资料，不然啊，容易穿帮。”
席九，那个百无一用是祸害的灾星，竟然是迦南学院的学生，还是异调局新负责人……
就算是暂代，在任期间她也是有实权的。
这简直……
对在场的人而言，也是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证据摆在那，没人敢再说冒充和假的。
没有一个人不惊然。
李宜东想到自己刚才对席九那些嘲讽，目光羞赫，耳根发烧，脸上铁青一片。
他更恼，恼谭祥生。
他咬牙，“谭祥生，我那么信任你，还帮你说话，你竟然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谭祥生面色吃了苍蝇一样，拳头紧握，有青筋暴起，依旧处于震惊的愕然。
他之所以敢撒谎，是因为，沙立军只告诉了他有个新负责人，今天回到异调总局，却没说是谁，具体什么时候到。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席九。
迦南学院和帝国，竟然会派席九这种东西来！
在场的人，除了方天拓还算镇定之外，郝广杰几人脸上表情，也一个比一个精彩。
方鹤霆把任书从他们手里一一收回来，重新卷好，装进席九包里，路过谭祥生的时候，一声轻呸，“翻车了吧，让你装b。”
“我不服！”
方鹤霆刚走过去，余光瞥见谭祥生突然举起了手，他还以为谭祥生要打自己，下意识躲开，谭祥生的手却落在桌上。
谭祥生厉声喝道，“我不服这个安排！”
“你不服可以去投诉。”沈悸慢条斯理的在席九身边坐下，抬手举足间皆是贵气，嗓音清淡如烟，“前提是你有资格投诉。”
“你……”
“谭祥生，”方天拓打断他，沉声道，“你还认不清现实吗？”
“我在未来科技做了十八年的董事！”谭祥生终于再也保持不住冷静，咬牙切齿，满目愤然，“方天拓你竟然因为一个席九，开除我，你有征求过董事会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