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四月，人们开始脱去厚重的外套，换上了轻薄的春装。
林瑜青所在的班里，已经进入了最紧张的阶段，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晚自习时间不断延长，他们离开学校的时候往往天已经黑透了，偶尔还能伴着清冷的月光，踏上回家的路。
顾氏集团在老爷子的坐镇下已经逐渐从之前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股票慢慢回涨，集团内部的人员也日渐地涨了士气。
林蔷每天在老宅里准备营养丰盛的饭菜，等着老爷子和顾蔚白一起回来吃，偶尔老爷子回来晚了，她还会亲自给他送到集团里去。
顾宅越来越有家的氛围，平日里寡言的女佣们也日渐多了笑脸。
林蔷每天都面带着笑容，只是偶尔回到空荡荡的房间，还是会有短暂的失神。
距离顾程被抓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她从未见过他一面。
她经常会想起他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天，想起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个眼神让她喘不过气，甚至有些无法呼吸。
她无比确信，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做错了事情，就该收到法律的制裁。
可是为什么他要对她露出那样的目光。
她甚至忍不住想，她以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
她的前半生都被顾程牵绊住了，她像个没有思想没有情感的木偶，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他，她却还是会经常想起他。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想着想着，她忽然不敢再一个人待下去，不敢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她让老宅里的司机送她去了姜瑜的家，一直到小巷口，她才想起来还没有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