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的别吵。”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魁梧身材的男人半蹲在那里，压低了声音怒骂着不知道什么鬼。
男人一只手往下压了压黑色帽檐，屁股挪着往后面的台阶坐，另一只手里抓着很多只五颜六色的气球，气球随着风在空气中晃动着。
男人的手拿松了些，五颜六色的气球发散开了来，挡住了他的整个身子。
有人以为他是卖气球的，牵着孩子的家长路过，“气球多少钱一个？”
“气球怎么卖？”
陆陆续续又人过来问，但是蹲在那里的男人都没有理。
有小孩看到气球眼馋得要哭了，他偏偏就是不卖也不搭理，导致脾气爆的男家长忍不住骂脏。
“你他妈的有病吗，不卖还来这里？”
“干叼，老子就不——”男人是个暴脾气的，刚想回骂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憋了回去。
陈画棠红唇轻扯了下，刚才还烦躁的心情像是恍然开朗一般。
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她收回视线，朝窑鸡摊位走去。
古法的窑鸡做法讲究，越走近那味道越浓香醇厚。
陈画棠盯着被燃红了的炭炉，里面架起来翻滚旋转的烤得酱油色的鸡，她以前经常吃，所以知道这颜色是烤得很正宗的。
她狐狸媚眼弯弯，馋得舔了舔红唇，“老板，可以只买四分之一的鸡吗？”
卖古法窑鸡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大爷，耳有些背，陈画棠又重复的问了句，他才佝偻着腰去给她拿。
“怎么只买一点，家人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