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胡子瞪了瞪，他爱女心切，自然听出穆公子话里的嘲讽。
他性子冲，如果不是对方身份特殊，他就要骂人了。
“小女自幼在自家私塾上学，对诗书礼易春秋略知一二。”
这是陈将军谦逊的回答，在南渊，能用“知一二”这词，便算是精通了。
穆公子实在无法将“念过私塾”四字和那不要脸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不过也没说什么。
两人就此告辞。
南渊边境距离京城有段距离，马车走的是大路，但经历了好几日才到京城的郊外。
京城郊外有个小农贸场，路边摆了很多小摊，佝偻着腰的老人在卖菜。
这正值下午，火辣的太阳炙热得像是要把人烤熟。
摆了一天，原本绿油油的菜都晒得蔫了皱了，可依旧卖不出去，剩得很多摆在那里。
老人们苦愁着脸，仔细看他们的衣服又脏又烂，忍着火辣的太阳炙烤。
穆公子让停车，差遣人下去，“去问问多少钱。”
手下的人打听回来了，这些菜都很便宜，甚至可以说是白送——
有老人听说有人要买，甚至激动得站起来，“一文钱可以买整筐的菜，爷您要买吗？”
手下的人只买了一捆菜回来，并稍微付了点钱。
穆公子眸色暗沉，盯着那些摆摊，若有所思。
就在他要摆手，准备继续启程时，一抹绯色妖娆身姿，猝不及防的撞进了她视线中。
她扭着小腰，绯红色薄纱在微风吹拂下轻飘，“这菜多少钱呢？”
附近的菜摊主好像都认识她，个个像见了救世主似的吆喝，“一文钱一筐，要不要？”
“我，一文钱一筐送一袋萝卜。”
“一文钱一筐送一袋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