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见，不代表你可以深夜出去见他！慕宴铮攥着窗帘的手，一点点收紧。一双望向外面漆黑夜色的眼眸，嗜血阴翳。孟初因为不知道程枫现在住在哪里，只能先去他所在的医院查地址。巧的是，刚到一楼大厅，就看到待在导诊台跟小护士说话的许襄南。“你知不知道程枫现在的住址？”她的到来，许襄南很意外。须臾愣怔，还是告诉了她。但人一走，他立即给慕宴铮打了电话。此时，慕宴铮还在开会。纵然心里很不爽，但还是冷着脸听着那端的汇报。桌上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终于在最后一秒，他拿起接通。不等说话，那端的许襄南率先开腔：“孟初去找程枫，刚走。”“她还是去了。”“怪我，不该跟她说程枫要调任。”“地址在哪儿？”慕宴铮无力纠结发生过的事，拿起外套出了书房。“程枫还是住的以前的房子，好像是程家举家搬迁出国留下的。”路上，慕宴铮的脑子里，一直回荡许襄南的话。车子从老宅出发，经过三四个路口，穿过一条繁华的闹市，在一条安静的小区门口停下。他一下车，就看到路边临时停车处，他那熟悉的卡宴。车门‘砰’地一声大力关上，震的周围的车也跟着一阵响。进入小区，凭着当年的记忆，他上楼进电梯，最后站在了程枫家的门口。楼道很黑，他整个人没入其中，远远看着极其诡异。停了好久，慕宴铮打开手机，点了孟初的号码。同时，他抬手敲门。一秒两秒……将近一分钟，门从里面被拉开。程枫穿着灰格子睡衣，脸上未戴眼镜，显得多了一丝疲倦。他见是慕宴铮，没说话转身走了。慕宴铮跟着进去，没在客厅发现孟初，再一看他的穿着，顿时慌了神，匆忙往卧室跑，正好与从卫生间出来的孟初撞了个满怀。孟初捂着额头，蹙着眉。慕宴铮见她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绷着的心弦猛地一松，将人搂进怀中。视线与客厅的程枫撞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孟初有些窒息，挣扎着推开他。“你怎么来了？”她去客厅，慕宴铮立即像跟屁虫一样，追到那边。程枫看着孟初，说：“太晚了，你回去吧。”孟初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在沙发上坐下。“我还没跟你说完呢。”语气里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慕宴铮仿佛嗅到不对劲，马上追问：“说什么，你们有什么可说的。他是医生，你是设计师，阿初……”孟初转头，眼神带着警告。慕宴铮剩下的话，只好吞回肚子里，整个人看着焉了吧唧。程枫扫他一眼，对向孟初，“你知道我怎么想的，没有感情，怎么面对以后的婚姻，分手是最好的结果。正好……”说到这里，他的视线从孟初又转向慕宴铮，仅仅只是片刻，便收了回去。“调任挺好的，以后都待在那里。”“好是好，就是……岑
岑要是以后想你了，问起此事，我不好交代。”“留下微信和联系方式，可以随时联系。再不济，每个暑假过去那边度假。”慕宴铮插嘴。孟初和程枫都没有反驳。当下，也就这个办法了。事情谈到此，慕宴铮有些坐不住，提醒孟初：“程医生该到休息时间。”孟初看了墙上的钟表，已经快十一点。她无奈起身，看向程枫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舍。慕宴铮看着醋劲上头，连拖带推将人弄出程枫家。一直到塞进他的车里，刚松口气，孟初要推门下车。“车还在临时停放区。”“不用你操心。”慕宴铮打消她的顾虑，启动车子掉头离开。路上，他发出一条信息，才扭头看她。“我有时候真是怀疑，你对他和对我到底有什么区别。”“一个是我儿子的养爸，一个是我儿子有血缘的亲爸。”“就这？”“昂，不然呢。”“这么说，你爱我也爱他。这么不专一的女人，我可是头一次见。”“所以，你还是吃醋了？”孟初主动拉住他的右臂，握住了他的手，眼里都是温柔和爱意。她突然喜欢看他吃醋。那时候，他跟谢柔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没有第三者，她一直看到的都只是他的宠，从未看到过生气。现在，他让她看到了他的另一面。慕宴铮不说话，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边，单手打着方向盘，可心里，却莫名地像被淋了什么东西，甜中带着暖意。车子在老宅外停下，不等下车，慕宴铮已经控制不住吻上了孟初。两个在车里缠绵一会儿，孟初整理衣服下车。进到客厅，看到穿着睡衣下楼的慕岑，有些意外。“你怎么下来了？”“我渴。”“你的水杯呢，奶奶没在睡前给你放在卧室？”“奶奶没有回来。”“几点了还没回。”慕宴铮生冷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孟初顾不了那么多，领着儿子去饮水处。慕宴铮在客厅踱步，想上楼，走到台阶，又转回来。“奶奶可有说去哪儿？”“还能在哪儿？不是在大娘家，就是在三婶家。”孟初看着慕岑喝了一大杯水，冷不丁地道。也许是他们说话的声音过大，吵醒了已经睡下的佣人。余嫂等人披着衣服从一楼的佣人房出来，看到慕宴铮，马上道：“没，太太好像去了苏家。谁知道，怎么这个点还未回。”“她去苏家做什么？”“不知。”孟初听着，与慕宴铮对视一眼，领着儿子上楼。到了拐角，又侧身回来，冲着慕宴铮没吭声，抬了抬手，示意余嫂她们先去睡。孟初照顾慕岑睡下，从房间出来经过楼梯口，居高临下就看到客厅还亮着灯。见书房黑着，卧室也没人，她也没了睡意，径直下了楼。客厅里，慕宴铮还在打电话，看神情应是没什么事。但是这么晚，老太太还不回来，着实让人担心又怀疑。孟初瞥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来到慕宴铮身边，等他挂断电
话，赶紧问：“怎么说？”“苏家老太太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