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坐在后面，面对着姜婉的挑衅，他并没有动怒或者是起身，而是平静的看着她。 闫楼眼神微红的看着姜婉，缓缓说道：“婉婉，你！你还在吗？你还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他看着姜婉这个模样，实在是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闫楼对姜婉说出这样的时候，只是感觉到一阵阵的不适应。 可是姜婉似乎对于谭明更感兴趣。 姜婉看着闫楼，说：“麻烦你能不能让开，让我跟谭大警官说几句话。” 闫楼不解的看着姜婉，但是此时他也知道，姜婉似乎是不想理他。 他心中确实是有着落差。 他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但是真真的经历这个现实，真正的面对着姜婉那冷淡的语气时候，他还是一阵阵的心酸无奈。 谭明没有起身，他感觉自己跟姜婉，不，是跟柏正远没有什么好聊的。 闫楼缓缓说道：“谭明，你过来吧。” 谭明依然没有起身，现在是闫楼探监。 姜婉看着谭明，说：“不来了？不来的话，那我就走了。” 说着，姜婉起身就朝着后面走去。 闫楼看着姜婉脚下的那一个厚重的铁链，心中又是一阵无奈。 “等一下！” 闫楼猛然站起身来，接着朝着谭明看去。 “谭明，过来！” 谭明面对着闫楼的话语，无奈点头说：“行吧。” 他来到了闫楼的身边，坐了下来。 面前的姜婉也随即坐了下来。 谭明说道：“怎么，想跟我说些什么。” 姜婉开口说：“多日不见，谭警官感觉吃胖了很多啊。” 谭明没有开口。 姜婉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你过来吗？” 谭明盯着姜婉。 姜婉呵呵一笑：“因为关于催眠师的事情。” 说道催眠师的时候，谭明猛然站了起来，眼神灼灼的盯着姜婉：“你想说什么！你知道催眠师是谁，你知道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只要你答应指认，我可以申请，还你一定的自由！甚至，释放！” 这个诱惑力度不可谓不大。 没有经历过监狱的人恐怕无法理解。 在监狱里面带着，有的时候一觉醒来，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在哪里。 那种心中的抗拒还有对于自由的渴望，远超于任何人。 谭明提出这个条件，不可为不诱人。 可是面前的姜婉在面对着这个诱惑的时候，却并没有表现出怎样的兴奋或者是开心。 她依然是面色平静的看着谭明，看着闫楼。 “咳咳，你在搞笑吗？你以为我们会将催眠师的事情告诉你们吗？太天真，哈哈哈，果然说道催眠师的事情，你们果然感兴趣了！哈哈哈！” 姜婉此时哈哈大笑，眼神不屑的看着谭明。 谭明眼神凝重的看着姜婉，沉声说道：“你在耍我！” 姜婉冷笑着说：“耍你？我可没有耍你，我是在告诉你，跟催眠师作对，就是我这个下场！” 谭明听着这话，心中震惊。 他此时才明白，眼前的姜婉已经彻底被段青云所洗脑了，姜婉已经坦然的面对着现在的所有事实。 谭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眼神愤怒的看着姜婉，沉声说道：“你在猖狂什么！从现在开始，我早晚将你们全部都抓起来！ 段青云，我已经盯上他了！” 闫楼看着姜婉，眼神微微的红肿。 他这是这么看着姜婉，并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话，因为他知道，眼前再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谭明心中的怒火逐渐的消散，他缓缓地坐在位置上，面色平淡的盯着姜婉，说：“你现在到底是谁？是姜婉，还是，柏正远？亦或者两个人都不是？” 姜婉听到这话的时候，原本猖狂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平静了下来。 她这么静静的看着谭明，又看了看闫楼，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谭明看着姜婉这样子，感觉姜婉现在正在思考着一些事情。 她没有轻皱，眼神自然的向下看着，这个模样正是思索或者是沉思的表情动作。 谭明心中自问，她这是在思索着什么？ 是在思索着自己是谁吗？ 她的身体里面有着两个人格，这两个人格已经融合，但是融合之后的人格到底是谁，是一个新的人格吗？ 还是柏正远本身的人格。 我想这件事情，恐怕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吧。 谭明盯着姜婉，沉声说道：“那么，现在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你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吗？” 姜婉的此时有些纠结，在她的脸上，浮现出一阵阵疑惑的表情。 谭明没有打扰她，而是还在看向了闫楼。 “姜婉，她现在是怎么了？” 闫楼询问着。 谭明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我想，她现在应该是在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到底是谁。 每个人都可能迷茫过这个问题，不过我想她的迷茫，比我们每个人都要深重。” 良久， 谭明看着姜婉的脸上的疑惑逐渐的消失。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应该想一想，我到底是谁，我不是姜婉，更不是柏正远。 我就是我，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任何人的替代品！” 谭明听着这话，心跳的速度逐渐的加快。 他没有想到，面前姜婉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刚才讲的话不仅仅没有让姜婉回来，甚至还促进了体内人格的融合？ 姜婉此时缓缓地起身，看着谭明，说道：“谢谢你，从现在开始，我叫双面人。哈哈哈！我不是姜婉，也不是柏正远，我就是我！双面人！” 姜婉此时猖狂的笑着，一步步朝着后面走去。 工作人员眉头微皱的看着姜婉，似乎眼前的这个情况有些出乎意料。 谭明看着姜婉逐渐离开的身影，脚上的链条随着她的走动传来哗啦啦的声音，这声音如同针尖一样，不停地刺痛着他们的耳膜。 闫楼看着姜婉的背影，呢喃着：“姜婉……” 谭明叹息，说道：“姜婉已经不再了，接受现实吧闫哥。” 闫楼没有说话，但是他怎么可能能够接受这个现实…… 之后，谭明和闫楼离开了。 谭明此时也没有心思去拜访高圣阳，每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心里面也是一阵阵异样。 他们朝着海州市刑侦队行驶过去，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一场席卷整个海州市的游戏，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