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就算是睡觉，他也没必要杀人。要说有嫌疑，那就把全村的男人都抓走吧。 老警察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问出来这种事。 真是晦气！ 他没再问这一点，接着又问了别人戚寡妇平时做些什么营生，跟什么人来往比较多。 几个不经吓的一五一十的就都说了出来：“戚寡妇以前是从外边带人回来给人当媳妇的，只是这些年年纪大了就不干了。” “带人回来给人当媳妇？”带着眼镜的年轻警察推了推眼镜，疑问道：“啥意思？” 老警察脸色难看，小声说：“拐卖妇女的。” 年轻警察顿时恍然，又鄙夷：“这是犯法的，你们怎么不举报？” 村民们谁也没理这句话。 这种事在这些偏僻的山村很常见，村民们已经不觉得这是犯法了。犯法又怎么样，还能把全村的人都抓去？ 老警察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没接着问。 有人指着柳福贵：“他老婆就是戚寡妇给带回来的，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能见到苦主了，年轻警察立刻问：“你老婆呢？叫过来。” 要是能把人解救了，也是一件好事。 柳福贵期期艾艾的过来，低头说：“跑了，早在大宝五岁的时候就自己跑了。” “跑了？”警察很显然不信。 这种大山怎么跑的出去？而且，村民怎么可能让她跑了？在这样的地方，被买回来的女人，会被全村看管着。要想跑出去，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柳福贵还是坚持说：“就是跑了，再也没回来。不信你们问全村的人，大家都知道这件事。” 警察又问了问全村的人，所有人都知道，当年大宝娘一个人跑进了深山，再也没回来。警察也不得不相信，或许那个被拐骗的可怜女人，早就自救了。 年轻警察还是多问了一句：“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柳福贵还是低着头，掩饰住难看的脸色，小声说：“不知道，没问过。” 这下连老警察都忍不住骂娘：“畜生！” 把人家骗来，就只为了发泄和生孩子，甚至连女孩的名字都没问过。这样的人跟只知道繁衍和发情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老警察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这样可怜的女孩，他管不过来，也早就学会了不多想。还是问了村民们关于戚寡妇的事，没再得到别的线索。 谁也不知道戚寡妇怎么会来了柳家的柴房，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她。 村民们的关系看起来都差不多，不好也不坏，谁跟谁也没太大的深仇大恨。更没人跟戚寡妇有那么大的仇，非得用这种方式要人命。 本来柳福贵的嫌疑最大，可是他也没有作案动机，凶器也没找到。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就把他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倒是有人说起来之前戚寡妇被柳大宝吓得尿了裤子，还说起了大宝娘。 “她说是大宝娘来找她了，是不是也撞邪了？” 这些话在警察那里就是无稽之谈，不过也记录在案。 柳福贵想起戚寡妇在那天下午来找过他，还说了几句疯疯癫癫的话。他想了想，最终没说出来这件事。 调查就到这里，警察们带了尸体回去，说会继续调查。 可是村民们都知道，这件案子多半会成为悬案。只是，众人再看别人的眼神就透着那么些怀疑。这个凶手肯定在村子里，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