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他杀了有才，还用棍子打。可怜的有才啊，都被他打烂了。” 柳福贵的脑子一直不好用，这会儿更是不明白，他怎么就成了杀人凶手呢？ 他只能一个劲的喊着：“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柳大宝再次幽幽开口：“爹，你杀人了，我看见了。” “闭嘴，别乱说话。”他恼火的打断儿子。 而赵有才的婆娘也说道：“对，柳大宝也在。柳大宝就在窗户外边看着他爹杀人。” 柳福贵僵硬的看了看儿子：“真的？” 柳大宝点头：“真的。” 他谁也不相信，只相信自己的儿子。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杀人呢，那不是在做梦吗？ 柳福贵这一次是被铐住了，柳大宝也被一起带走。 他们还是先被带回了赵有才家，设立了简陋的审讯室。 老警察点了一根烟，慢悠悠的问：“说吧，为什么杀人？三个人都是你杀的吧？”他也没想到，看着老实巴交的人，竟然会连杀三人。 可是柳福贵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觉得不是他杀的，他怎么会杀人呢？ 老警察也不着急，接着说：“行啦，你儿子都说了，三个人都是你杀的。他亲眼看见了。” “这怎么可能？”柳福贵不信。 老警察却是把柳大宝叫了进来，让他自己说。 柳大宝还是木木的，一板一眼的说：“戚寡妇，武大刀，赵有才都是爹杀的。我看见了，用木棍，使劲儿打。” 柳福贵摇着头，一个劲的哭。要真的是他杀了三个人，他会被枪毙的。他不想死啊！ 老警察看他什么都不说，打算把证据都带好，然后把人带回去。 年轻警察还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要杀赵有才呢？” 老警察鄙夷的说：“村民说，当年赵有才也欺负过他婆娘。”说着，很是感叹。 那真是个可怜的女人，被卖来后，受到了多少非人的待遇。他们不把她当人看，只当成是发泄和生孩子的工具。 这个村子，太愚昧了。 柳福贵暂时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屋门被一把大锁头锁住。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怎么都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声音响起。他抬头看去，就见柳大宝开了门，身形僵硬的走进来。接着，门又被关上。 柳大宝走进来之后，找了个黑暗的角落站着，直勾勾的盯着他。 柳福贵发现门又被锁上了，他不明白：“大宝，你不是来救我走的吗？” 柳大宝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救，你？”他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好像舌头被冻住了一般。 柳福贵再看儿子，就觉得他看上去是那么的陌生。 眼前这个，真的是他的儿子？ 想起今天的事，他又有些恼火，质问道：“大宝，你怎么能说你看见我杀了人？不管是不是，都不能说，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柳大宝却歪了头，似乎是疑惑的看着他。接着，咧开嘴，笑了。 那个笑，看着很呆傻，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柳福贵猛然想起那天看到尹芳芳的照片露出的笑，跟现在柳大宝脸上的笑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柳大宝长得确实很像尹芳芳，这一笑起来，就好像尹芳芳就站在眼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