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五千万而已。”厉司爵却并未放在心上，“我认为这幅画，在我有生之年，就可以上三亿。” “按照如今的画作上涨趋势，未来五年之内，恐怕就能达到这个数字。”慕念也饶有兴致地和厉司爵分析起来。 “嗯？”厉司爵不由得侧首看向她。 “首先，莫奈的真迹本来不多，其次，如今比这幅画残缺度高的画，也都卖到了一两千万，国外的收藏家也好，富豪也好，一定是希望价格低的画继续有升值空间。”慕念分析道，“所以，像这种级别的画，只要保存得当，五年之内翻一倍不是问题。” 一亿五翻一倍就是三亿。 厉司爵看慕念的眼神，略微有些变化。 他以为，妹妹最多在一些，她所学习的行业里，有所建树。 却未曾想过，连画作行情她都略知一二。 看来，他原本的计划是泡汤了。 本来他是想把妹妹，留在身边好好，当个秘书即可。 但如今，他换了想法。 “去财务部，做个经理实习一下，以后当我的CFO如何。”厉司爵淡淡启唇。 “啊？”这下轮到慕念惊讶了，“我才刚被你们认回来，就直接去财务部学习当CFO？” CFO，首席财务官。 一个能够掌控公司生死的位置。 简单来说，在除家族企业的公司中，就算是身为CEO的总裁要做一个项目，也得由CFO拨款，这个项目才得以继续。 可见这个位置多么重要。 慕念深知，自己对哥哥们，还没有百分比的信任和熟悉，所以，将心比心，让她做个小职员，她已经很满足了。 万万没想到，大哥居然要她做CFO。 “不想做？” “这……我能考虑一下吗？” “当然。” 慕念稍稍松了口气。 厉司爵不疾不徐地加了一句：“但我希望，你不要考虑太久，音音，你有眼光，有远虑，既然厉家给得起你去历练的资本，你就不该太过忧虑。” “抱歉，我还是需要一点时间考虑清楚。” “嗯，静候佳音，合同我会先拟定，你想签，随时来签。” 剩下的时间。 慕念就和厉司爵在总裁办公室里，聊了些对市场的看法。 几个小时匆匆过去。 慕念都没想到，厉司爵的谋略也好，眼光也好，完全不输傅斯年，甚至野心要比傅斯年更大。 这让她对这个哥哥，有些许的……崇拜了。 “回家吃饭？”厉司爵看时间不早，打算带慕念回去。 “不了，这两天我想陪着孩子。” 厉司爵眉心皱了皱，但想到两个小家伙都即将生日，倒也没说什么，缓缓颔首：“我送你。” 慕念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早上就想问的问题：“你……不忙吗？” “你在身边，就不忙。” “没事，你一天都没好好工作了，我就不占用你时间了，我们可以来日方长的。” 来日方长。 厉司爵微微怔了怔，他垂眸，薄唇微勾。 是。 如今的他不必再担心，妹妹会突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