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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晏君知酒后吐真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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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莫急,如今皇上已经下令刑部严查此案。一切结果,都需等刑部的消息。”晏同归道,“孤贸然插手,不仅惩治不了真凶,还会惹来怀疑。” 裴锦屏想起裴老太君的叮嘱,收敛哭声懂事地点点头,只是眼泪却控制不住一直往下流。 晏同归与她新婚燕尔,到底怜惜她:“好了,孤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时机未到,暂且观望。再者说了,就算这次抓不到他们的把柄,不代表以后抓不到。咱们来日方长嘛。” 裴锦屏听了,总算破涕为笑:“好,妾身相信以殿下的宏才伟略,他们绝不是殿下的对手。” 晏同归拍拍她:“爱妃也累了,快去休息吧,不然累垮了身体,孤也会心疼的。” “妾身谨遵殿下叮嘱。”裴锦屏顺从地退下。 长孙迢道:“殿下与太子妃鹣鲽情深,叫人羡慕。” “哈哈哈!”晏同归调侃道,“先生孤身一人难免寂寞,孤送你两名娇妻美妾,红袖添香,岂不美哉?” 长孙迢失笑道:“殿下不要取笑属下了。” “真不要?”晏同归戏谑道。 “属下一心施展拳脚,无心女色。”长孙迢婉拒道。 晏同归道:“能得先生,是孤之大幸。” 案子一直没有进展,但裴浅酒和晏君知的婚期却是到了。 之前裴锦屏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叫京城的百姓过足了眼瘾。于是裴浅酒和晏君知的婚事更让人期待了,谁不知道裴家两房不和?也不知道裴浅酒的嫁妆又是什么样的盛景! 楚国公府外,江横波背着裴浅酒上了花轿。 车队驶离巷子,沿着大街绕城而行。 “你们发现没有,齐王妃的嫁妆没什么大件,全是金银器。”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件昨天就运到齐王府去了,今天啊全是金银器、银票、房地契这些小物件。” “这可比太子妃的要实在多了。” “那可不?齐王妃的外家江家可是专卖官盐的皇商,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江老太爷又十分宠爱外孙女,能短了她好东西?” 裴浅酒坐在花轿中,手中捻着大和尚送的串珠,嘴角微微上扬。前有裴锦屏出嫁时的晴天霹雳,现有她出嫁时的盛况,会不会在世人心中种下一个其实她更正统的种子呢? 花轿抵达齐王府,裴浅酒跨过火盆,与晏君知来到正堂拜堂。 晏同归看着身披红衣宛如天作之合的两人,神情一阵恍惚。虽然听进去了长孙迢的劝说,可到底意难平。 裴锦屏死死地盯着裴浅酒,百姓们的议论她都听到了,这一切都仿佛在打她的脸。 听着傧相唱和,裴浅酒从容地与晏君知一起拜过天地、拜过高堂、夫妻对拜,随后先去了洞房。 晏君知则在前面招待宾客。 裴浅酒才坐下不久,将死你就过来了。 “王妃,快吃点东西垫垫吧。”将死你道,“这都是殿下叮嘱做的,就怕王妃饿着。” 裴浅酒轻笑道:“放这吧。” “是。”将死你退了出去。 裴浅酒拈起一块糕点:“算他有心。” 不知不觉婚宴接近尾声,皇帝皇后先离开回宫了,其他宾客也纷纷告退,不打扰晏君知的“好事”。 可裴经和江横波却堵在了院子里,不肯轻易放晏君知进去。 晏君知喝了不少酒,动起手来也没轻没重。 “齐王这功力也太深厚了。”江横波龇牙咧嘴,“老弟啊,咱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裴经道:“我们联手还怕他什么?你也太怂了。” “不是,主要是闹洞房也有个度嘛。”江横波无奈道。 “哪那么轻易成全他!”裴经一边应付晏君知,一边冷哼道。 蕙草和裴云在房门口观望,蕙草道:“大郎君这么用力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裴云淡淡道:“进不了洞房,那也是他没本事。” 蕙草翻了个白眼:“哪有洞房不让姑爷进房的?” 晏君知身形一转,背对着房门,随即双掌提起十二分的内力轰了出去。 裴经和江横波一人接了他一掌,僵持了片刻,三人都往后退去。 晏君知趁机飞速进了房间,房门也被他用内力迅速关上。 “这么死守还是没守住。”裴经惋惜道。 江横波拍拍手:“我先走了。” 裴经回望一眼,也转身离开。 蕙草拽拽裴云:“我们也走吧。” 很快,院子里就空无一人了。 晏君知进了屋,却只坐在桌边喝闷酒,仿佛忘记了挑盖头这么重要的事。 裴浅酒等了一会,觉出不对:“殿下?” 晏君知一顿,放下酒杯摇摇晃晃走到她跟前,挑开了红盖头。 “殿下何事烦心?”裴浅酒察觉出他的心情极度不好。 从认识晏君知起,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颓丧的一面。 晏君知没回答,转过身去继续喝酒。 裴浅酒看他醉得不成样子,上前抢过酒杯:“殿下不是从不喝醉的么?” “什么叫孤从不喝醉?”晏君知醉醺醺道,“孤是从喝不醉!千杯不倒!” “好好好,殿下千杯不倒。”裴浅酒无奈道,“可是酒宴已经散了,殿下还喝它做什么?” “你懂什么?”晏君知挥开她,换了个酒杯继续喝。 裴浅酒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也不继续阻止。 晏君知是彻底醉了,挥开桌上的东西,趴着就睡了,嘴里也不知道嘀咕什么。 裴浅酒过去扶起他,艰难地把他弄到床上给他宽衣。 “阿娘……”晏君知忽然抱住裴浅酒,“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他哭了,哭得很伤心。 裴浅酒心中一软,拿出帕子给他擦脸:“你没有不孝,别哭了。” 晏君知蹭蹭她:“孩儿今天成亲,可高堂上坐的不是阿娘,是那个毒妇。孩儿拜的是那个毒妇!” 裴浅酒的帕子全湿了,擦的速度没他流的快。 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没事的,阿娘不怪你。”裴浅酒安抚道。 “阿娘,总有一天我会给你报仇的!”晏君知狰狞道,“他们都以为孩儿当年才三岁,肯定都忘了。呵呵呵,孩儿怎么敢忘,怎么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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