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
燕非樰瞥了一眼素雪，眼底是深深的愧疚。
如果素雪不是因为救她，也不会成为行尸的粮食，现在她的气息微弱得快保持不住人形了。
燕非樰狠狠地抓了一把泥土，布满血丝的眼底透着一股决绝。
一命还一命吧！
如果他选择自爆，大家死的还有尊严一些。
燕非樰强撑着自己的身子，一步步爬到素雪的身边，原来他长袍下的双腿也有着不同程度的骨折！
“素雪姐姐，我保护不了你，我想选择自爆。其实你可以回到你的主人身边的，对不对？你为何不回去？”
素雪的眼皮轻颤了几下，勉强地睁开眼睛。
“我回去了，你怎么办啊？如果我没有保护好你，主人回来一定会伤心的。你对她来说，是朋友啊！”
燕非樰的内心非常震动，他没有想到仅仅是这么一个原因，素雪居然不惜一死也要保护自己。
“说起来也正是狼狈，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是谁夺了我的妖丹！”素雪的脸上开始出现绿色的鳞片，那是显露原形的征兆。
妖丹被夺，素雪就和普通的小灵蛇没有任何的区别，这也是她为什么回不去的原因。
“不明白的事情有太多了，我也想不通怎么一觉醒来，全部都变了。”燕非樰的脑中还想着那日饭后的场景，半夜里他就被一阵啃食的声音所吵醒，哪里知道看到的就是一只只像人又不是人的行尸，他们的口中叼着各种灵兽的肉，朝自己走来的血腥场景。
逃亡从那一刻开始！
“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了，素雪姐姐，如果你还能走，就走吧！”燕非樰知道灵兽是不会轻易死亡的，如果她显露原形，也会自动回到云筱莜的身边，只是失去了意识而已。
“不，我陪着你，一个人上路很孤单的对不对？曾经我还幻想着能和他在一起，现在想来是不可能了呢！”素雪双眼迷离的看着远方，那里有一只行尸盯了他们好一会儿了，可就是不行动。
“燕非樰，你看那只红眼睛的，好像比其他的行尸有智慧，我去杀了他，你快跑！”素雪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现在的情况还跑得动吗？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死的。”燕非樰抓住素雪的手。
“臭小子，你想做什么？”素雪一惊，总感觉燕非樰的眼中透着一股决然。
“之前你的修为大过于我太多，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至少我能护你安全。现在看你的样子，基本上快被打回原形了，我就可以放心的将你收入月华了。你放心，这是我师父送给我的空间储物灵器，可以存活物的。里面、里面还有五长老呢！”燕非樰拍了拍自己的腰带，如实说道。
“不，要死，一起死，我也没脸活着。”素雪用力推开燕非樰，可是她的手就在那一刻化作了虚影，穿过了燕非樰的手，她的视线在快速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