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进傻了，真的傻了。
他刚起床呢，还轻微发着烧呢。
这会儿赶紧坐起来，有点慌张的样子。
窗户外面正好有阳光照进来，华玉白微微偏过头看着他。
她的侧脸比正脸还要好看，因为下颚线非常优美而流畅。
可能在白进眼里也是有滤镜的，此时她也病着呢，而且连续熬夜，应该是有些憔悴的。
然而在他看来却也是只有一点点慵懒的样子。
深邃的眸子斜睨着他，带着一点点困惑。
半晌，他的脸涨的通红，有点狼狈地低下头，小声道：“嗯。”
华玉白：“……”
他很是慌乱，也顾不得捋清楚心里头那些心思，磕磕巴巴地就开始说了起来。
“我，我第一次见到您，就，就觉得，很欣赏您。您说，是不是，有点意思，我觉得好像不是…… ”
华玉白：“？”
“如果说是有点意思，不，不如说是，倾慕，我觉得，来得更为恰当。”
华玉白：“……”
白进又慌乱地道：“对，对不起，在这种情况下对您说这种话…… ”
这种情况，指的是他刚睡醒，坐在床上，发着烧，形象邋遢，还盘着腿。
他也知道华玉白是很注重仪式感的人。
顿时，就觉得很沮丧。
华玉白哭笑不得：“如果你觉得眼下的情形不合适，可也是我先说的啊。”
白进又憋红了脸，低着头：“我，我……”
华玉白走了过来。
她竟然就走了过来！
从白进的角度看，她好像是披着这清晨的阳光那样，发着光，她就走过来了！
然后，她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白进惊呆了，抬起头看着她。
竟然一下子就被鼓励了！
白进直视进她的眼睛里，道：“请您…… 和我交往好吗？”
华玉白笑道：“好啊。”
白进连忙追加了一句：“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
华玉白的手僵了一下。
“不然我也可以选择不婚，丁克，怎么样都可以！”
白进竟然敏锐地觉察到了她那种情绪。
他赶紧道：“如果说以结婚为前提不恰当，那么以不分手为前提可以吗？”
华玉白：“……”
她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上好像有阳光在跳舞。
这半生她见惯了各种精明和懂得盘算的人，委实是第一次见白进这样单纯的男人。
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盲目的热情。
想说他还年轻所以比较轻易许诺……
可蓦然她又想起，其实他也不算很年轻了。
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半晌，她笑了，道：“好啊。”
白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嗯？”不太确定的样子。
华玉白笑道：“我说，好啊。”
白进立刻就支起把她抱过来用力亲了一大口。
华玉白傻了眼。
反差这么大的吗？！
白进又亲了她好几口。
“…… 白进！你这个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好像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单纯啊！
白进激动地道：“不快了，每天半夜我都想偷偷亲你，就是怕你打死我。”
现在都名正言顺了他还等什么！
华玉白奋力挣扎了一下，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