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震惊？”
牧司陵默然点头。
云帆轻笑：“朕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
“各地工厂所产出的商品，在本地所售价格，要比在外国所售价格便宜三倍不止。”
“这……确实发现了，但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
牧司陵有些疑惑：“而且有这种情况不是很正常吗？”
“当然正常。”
云帆面露微笑，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那朕再问你，你有没有发现，商品卖到他国时，只收银两，而不收半子铜钱？”
“甚至就连商品的定价，都是用白银为单位。”
牧司陵一怔，沉思片刻，重重点头：“的确如此！”
“牧司陵，你可知朕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恕臣愚钝，实在不知。”牧司陵低下头坦然道，“若非陛下今日提起，我恐怕很难发现这点。”
“朕直接说了。”云帆嘴角微微上扬，“朕，是要将整个九州的白银，用原本极为廉价的工业商品，都归拢在手！”
牧司陵愣住了：“陛下，这……怎么可能？”
“九州白银何其多，即便这三年里，我国的白银流入确实要比
往十年的加一块还要多，但……将九州白银都掌握在手，实在是太疯狂了。”
“疯狂？疯狂就对了！”
云帆的眼中，闪烁着光芒：“牧司陵，你知道朕为何要归拢九州白银在手么？”
“臣不知。”
“那是因为朕要整合九州的货币体系！”
“货币……体系？”牧司陵仔细品味着这个从陛下口中听到的新词。
“没错，朕要建立一个以白银为基础，且完整的货币体系！”
云帆缓缓起身，双手扶着牧司陵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接下来朕要说的话，你要一字不漏的记下来。”
“因为这件事，朕，打算让你全权负责！”
“我？”牧司陵惊愕起身，神情有些慌乱：“陛下，臣……连这个词都是第一次听说，怎能担此大任呢？”
“什么都是学出来的。”云帆摇摇头，“别忘了，朕为什么让你坐在这个位置。”
牧司陵沉默了，是啊，陛下之所以让他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为的，不就是为陛下分忧么？
“那……好吧！”牧司陵硬着头皮应道：“臣定当竭力完成任务！”
“不必如此紧张。”
云帆松开手，淡淡道：“朕会把你要做的事都规划好，你只需要按照计划完成就是了。”
牧司陵只得默默点了点头。
云帆轻咳声，凝声开口。
“所谓整合货币体系，实则就是要让所有九州人在本质上都花同一种钱。”
云帆说着顿了顿，补充道：“解释货币体系之前，朕还要让你记住一个词。”
“名叫汇率。”
“汇……率？”牧司陵诺有所思的点点头，“记下了！”
“至于汇率是什么……”云帆想了想，开口解释道：“比如在王家村，一百个铜板可兑换一两白银，可在千里之外的李家村，一百个铜板，却只能兑换半两白银。”
“这就叫汇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