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张雨一愣，似乎有了兴趣，又折返回来，上下打量着我。
“谁的尸体？”
“不知道。”苏婴凝抢先道：“不过刚才听李天一说，看样子和尸僵程度，已经死去很久了。”
张雨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本以为她会觉得此事棘手，毕竟是符箓派的人，就算真的心狠手辣，也不会一点良心没有。
我还是高估了她。
很快，张雨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很是瘆人。
她急于求成，摆了摆手道。
“走！我们乘电梯下去！”
“可是……”苏婴凝皱了皱眉头，她回头看我一眼，似乎在征询意见。
我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跟着他们一起下去。
苏婴凝收到鼓励，也跟着一道。
嘟的一声，电梯下降到负一层。
来到当初的地点，再看过去，那尸体并没有消失，依旧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熏的人鼻子发痒，苏婴凝呕了几声，至于剩下的二人，并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师弟，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张雨蹲在地上，在观察一会过后，忽然冷笑一声道。
我直觉不好，先前的法阵没有起到效果，他们并未撤手，而是准备利用尸体，这对死去的人是极为不敬的行为。
提醒两句过后，张治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我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管你屁事？”
这两个家伙一改先前冰冷斯文的模样，说出的话粗鲁不堪。
“先不要报警。”张雨起身说道：“咱们可以利用这具尸体抓到画灵，我突然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先前它一直不上钩，因为缺了引子。”
随后，又指着地上的那具尸体道：“只要加上它，就不信这股强大的怨气和血腥味吸引不到那只凶灵。”
尽管心中已有盘算，我还是准备问一问，确定一下，脱口而出道：“你们为什么确定画灵一定是凶灵？”
所谓凶灵，大奸大恶之灵，嗜血成性，以血化形，但凡破画而出，必食人性命，更甚者，剥骨吞魂。
张雨从怀中掏出一只铁铃铛，白色的表面，下半身却是波澜起伏的血红色，如同海浪一样的形状。
“云血印，凶灵现。”
“是在进了美术馆之后现行的吗？”苏婴凝再三确认，令张雨有些烦躁。
“当然，难不成我们还会搞错吗？这可是师父最重视的任务之一！画灵必须捉到，要不然它会吞噬更多人的灵魂，乃至身体！”
说起身体，我忽的眼前一亮，想起之前馆长提到的宋画家的尸体消失不见。
如果这样排的话，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
“你明白什么了？”苏婴凝好奇的问道。
“画是谁画的，我不清楚，但如果没猜错，当初徐教授遭遇车祸并不是一场意外，有人借机偷走了她手上的画和黑蛹。”
“画和蛹都沾了血，被擦干之后进行展出，蛹获得了奖项，至于画……”
“等下！”苏婴凝忽的打断道：“画在展览的时候，都要经过严格审查的，上面并没有多米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