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掌柜终于回来了。
一见到掌柜，陆羽就急切的询问月华锦的去处。
掌柜迟疑道：“大人，这都是贵客们的隐私，恕我不能透露。”
“现在呢？”陆羽拿出大理寺的腰牌。
若掌柜再不从，他就只能请他去天牢走一趟了。
“大人高抬贵手，我就这去取。”掌柜吓的不轻，哆嗦着去了柜台后。
接待陆羽的伙计和绣娘，见陆羽突然翻脸，也都吓的一抖，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陆羽根本无心理会他们，锐利的眼睛紧盯着掌柜。
“咔嗒——”掌柜拿钥匙打开上锁的柜子，颤抖着取出一本簿子，递给了陆羽。
陆羽接过，快速翻阅，认真查找。
掌柜等人看着他，心里直打颤。暗恼今天真不走运，惹了这么个瘟神上门。
而一心只想查找线索的陆羽，心无旁骛的翻看着手里的簿子，只是越看脸越沉。
最后一页翻完，陆羽合上簿子，俊脸冷沉的骇人。
掌柜几人战战兢兢的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啪！”将簿子扔到柜台上，陆羽转身大步走了。
簿子上记载的月华锦购买者，大多是千金闺秀，少有几家公子。但他们都身份尊贵，排查起来并不容易。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赵雨灵。
但赵雨灵不可能是凶手，因为灰帮背后的主子是赵将军。
并且，赵雨灵那点微末功夫，也就能耍耍横，与凶手的武功相差甚远。
至于其他的千金公子，据陆羽所知，他们要么不会武功，要么武功平平，都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将灰帮灭门。
线索似乎全断了。
然眼下没有别的线索，只能一家一家布庄排查，根据月华锦的购买者，推测出可能是凶手的人。
这是最蠢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
君又来酒楼。
赵雨灵约了睿王在此见面。
睿王早早便到了，喝茶等着赵雨灵。
约摸等了两刻钟，赵雨灵才姗姗来迟。
“雨灵来迟，让睿王殿下久等了。”赵雨灵学着大家闺秀的模样，冲睿睿盈盈施了一礼。
睿王瞧着，只觉扭捏极了，但面上却不露声色，温声道：“不怪你，是我来早了，快坐吧。”
赵雨灵落座，睿王给她倒了一杯茶。
要喝茶，只能取下面纱。
看着摘下面纱的赵雨灵，睿王惊讶道：“雨灵，你的疤快没了。”
“嗯，多谢睿王殿下为我寻得神药。”赵雨灵以茶代酒，敬了睿王一杯。
看着赵雨灵嘴上淡了许多，已经不再显眼的疤痕，睿王暗叹不已。
杜清影的药，当真是神奇。
只可惜她是杜仲的女儿，否则他真想将她收为已用。
“这是我昨日刚绣好的荷包，希望殿下喜欢。”赵雨灵拿出一只崭新的绣花荷包，带着几份羞涩递给睿王。
睿王双手接过，翻来覆去的瞧了瞧后笑着夸赞：“雨灵手真巧，这荷包深得我心。”
“殿下不嫌弃就好。”赵雨灵有些忐忑。
她不擅女红，最近跟着绣娘临时抱佛脚，边学边绣，虽勉强能见人，但绝对算不上有多精致。
“我喜欢，雨灵能帮我戴上吗？”睿王看着赵雨灵，一片真诚。
“嗯。”赵雨灵点了点头。
睿王起身走到一旁，赵雨灵也跟着起身，走到睿王跟前，接过荷包弯腰系到了睿王腰间的束带上。
系完荷包，赵雨灵抬头时，撞进了睿王深情款款的眼里。
“殿下。”赵雨灵羞答答的叫了一声，面色微红。
“雨灵，你真美。”睿王伸手搂住赵雨灵的腰，轻轻一带她就跌进了他怀里。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赵雨灵心跳如鼓，不知如何是好。
睿王伸手勾起赵雨灵的下巴，迫使她仰视自己。
看着睿王近在咫尺的俊脸，赵雨灵心中涌出一股冲动。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睿王的唇。
睿王一怔，随后化被动为主动。
原本睿王瞧着赵雨灵嘴上浅淡的疤痕，还在犹豫要不要吻她，没想到赵雨灵如此迫不及待，倒也省了他纠结了。
一吻毕，赵雨灵靠在睿王怀里，羞的不行。
睿王笑着打趣儿道：“你这般害羞，大婚之日可怎么办？总不能叫我空度春宵吧？”
“我这是第一次，慢慢就习惯了。”赵雨灵咬着唇道。
睿王闻言眸光闪了闪，松开她道：“饿了吧？想吃什么？”
“都可以。”赵雨灵此时那有心情管吃什么，心里脑里全是方才的吻。
看着赵雨灵含羞带怯，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睿王的眼中划过一丝轻蔑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