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头，还想追问，目光却突然越过她，落在了她身后的不远处。
“好。”他微沉了唇角，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看着他略显急促的背影，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牛棚门口的赵清河。
乔晚眼底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再看秦川时就觉得他连背影都带了些许愤怒。
方才她就觉得秦川肯让她来给赵清河送粮食有些奇怪，甚至就在刚才，她还天真的以为他已经释然了。
可看样子，这分明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既然他对赵清河依旧抱有敌意，那他为什么会同意她给赵清河送粮食呢？
仅仅是因为她事先给他打了招呼，尊重了他的感受这么简单吗？
乔晚收起了满脑子的念头，朝准备仓惶离去的赵清河招了招手。
“赵清河，来帮我个忙。”
赵清河脚步一滞，半响才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衫，慢慢朝她走了过来。
“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啊？”他心里有个答案，可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你说呢？”她指使他背上背篼，道，“这周围还有别的人家吗？”
背篼的份量比他想象中的沉多了，赵清河心中那个被他强压下来的念头又再度升了起来。
“你这是来看老师的吗？”
“是，也不是。”乔晚懒得跟他拐弯抹角，直言道，“我来给你送点粮食过来。”
赵清河的喉头急速地滚了两下。
他看着她从自己身边穿了过去，又看着她毫不嫌弃地走入乱糟糟、臭烘烘的牛棚，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