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赵清河英俊的脸上是罕见的愤怒。
他紧紧地拽住秦川的衣领，似乎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秦川，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秦川轻轻地拂开他的手，微醺的黑眸里带着几分轻松的神色。
赵清河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给彻底激怒了，他带着明显醉意的眼底闪过少有的凶光，咬牙切齿道，
“你明明说你和乔晚不去清大，要去京大的。秦川，你其实一直都在耍我对不对？”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秦川嗤笑一声，道，“赵清河，你是傻子吗？”
赵清河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红了眼眶道：“秦川，我一直当你是朋友的！”
秦川忽然敛了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正色道：“我和你不可能做朋友。赵清河，这辈子不把你当做敌人，已经是我对你的仁慈了！”
他明明在笑，眼底却带着渗人的寒意。
不知为何，赵清河又没来由地想到了那个荒唐的梦。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竟然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赵清河不解地质问道，“既然你这么恨我，当初又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不是我的本意，我那是看在乔乔的面子上。”秦川眉眼冷戾，讥笑道，
“至于我为什么对你有敌意，你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明白的。”
秦川的话如同在火堆上泼了一瓢油，让赵清河心里那把怒火“腾”地一下窜起了老高。
“既然你不把我当朋友，那我也没必要对你留情了！”
“那你尽管放马过来。”
秦川半眯了眼眸，像是挑衅般凑近了他，黢黑的眼底有野兽般的光芒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