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心里一紧。
月鹏远却是用更大的愤怒回应着她。
“自你归来，月家乌烟瘴气，家宅不宁！你趁机公报私仇，颠倒黑白，幽禁长辈，错上加错！”
“你不孝不悌，实乃我月家克星！”
“我月鹏远就不该生下你这个逆女！”
他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
月倚云频频点头，眼底泛着幽光，“你污蔑母亲，还打断了她的腿，必定会得到报应！”
听着他们的话，月攸柠淡淡一笑，美眸中流转着一丝不屑。
好似全然没把他们说的听进去。
月倚云面色一变，怒道：“家法有云，尔等不孝子孙，人人得而诛之！”
“家法？”月攸柠不禁莞尔一笑，“我记得，月家家法是由我母亲制定，你如今竟想用家法压我吗？那不如我告诉你，真正的家法是什么吧。”
少女面色陡然一寒，气质不怒自威，“凡我母亲子孙，终生皆为月府之主！其他人，都是仆！”
灵若得意洋洋地冲月倚云摆了张鬼脸，“你们只配匍匐在我家小姐脚下，哼！”
月倚云的脸，登时一片铁青，眼底闪烁着怨毒之光。
她是知道这件事的。
此乃姬静竹临终前亲口所言，当时她还逼迫母亲下跪，发誓一生奉月攸柠为主。并且，她还把自己的一切都传给了月攸柠，包括月家军。
因为曾经亲眼目睹姬静竹逼迫母亲的画面，她的整个童年都很是压抑。
后来，她天赋觉醒，修为突飞猛进，才总算是振作了起来。
而月攸柠只是个无法修炼的废物。
月家军都是铁铮铮的硬汉，即便敬重姬静竹，也不愿意心甘情愿地听命于一个废物。
于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掌管了月家军。
如今的她，手握月家军，身负高深修为，早已经成了无数人心中的榜样。这让她已然忘记昔日苦痛，今日却又被月攸柠揭开伤疤，如何能不怨不恨！
月倚云满目阴鸷，咬牙切齿，紧紧地握着拳头。
“你母亲早就死了！她说的话也早就作废！如今，这月家姓月，不姓姬！别说是你，就算是姬静竹活过来，她也只配跪在父亲和母亲面前为奴为婢！”
月攸柠的眼眸忽然犀利如刀，冷冷地看向她。
“为奴为婢？你倒是敢说！”
少女身上释放出强大的凌厉气息。
月倚云心中一怔，面上却仍是不服气的样子，“我说的都是事实！月家能有今日，都是靠着父亲和母亲！”
月攸柠美眸眯起，“能把不要脸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月倚云，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话音落下，少女猛地抬手。
月倚云神色一变，连忙往旁边一滚，虽然没有受到重击，却还是伤到了一条胳膊。
柳氏大慌，连忙又往前爬了爬，泪水涟涟，“攸柠，云儿不懂事，你莫要同她计较。我是奴，我愿为奴。”
“母亲！”
“柳儿！”
月倚云和月鹏远二人，俱是满脸疼惜。
月攸柠却早已瞧见柳氏眼底的装模作样，冷冷一笑，“为奴？你，不配！”
月鹏远气得火冒三丈，“月攸柠！柳儿确实被你冤枉，你非但不认错，还如此飞扬跋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被冤枉？”月攸柠眉梢轻扬，眸底夹杂着一抹不屑，“罪证俱在，你告诉我，她冤在何处？”
“账本是杨运伪造，财物是杨运私吞，柳儿完全不知情，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