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吐槽后，焚黄鼠渐渐地安静下来。
四周，议论欧阳芊雅的声音却越来越响。
夜九悠抬眸扫了眼月攸柠，看她埋首佳肴的样子，嘴角边噙上了一抹浅笑。
这顿饭，二人吃得极好。
翌日，夜浮生跑过来询问的时候，夜九悠甚至抱了他一下，美得他连东西南北都快不知道了。
至于欧阳芊雅，为了治疗脸上的伤，已经被连夜送回了昇龙府。
而富宽，竟然连一夜都没有挺过去，据说死状极惨。不过并没有多少人怜悯他，甚至还有人高兴地放了两串爆竹。
这些都是霍锦东告诉月攸柠的，说话的时候他还隐隐有一丝邀功之色。
月攸柠估摸着，他可能是又对富宽动了什么手脚，但那都不重要，毕竟人都死了。
她比较感兴趣的是，昨夜出现的那只焚黄鼠。它的模样极有灵性，但并不像是霍锦东所有。
而这赤阳城内能够操控灵鼠的貌似不是很多，难道会是那个男人？
他又回来了？
不过据她所知，斗兽场场主向来高调，凡出场时必定电闪雷鸣、龙声呼啸，昨夜那般静悄悄的可一点不像是他的作风。
所以，会是谁呢？
“仙子姐姐！”
一声熟悉的呼唤声突然传来。
月攸柠刚转过头去，一团火红的身影就蹿到了自己怀里，疯狂地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像……像是哈巴狗一样。
虽然觉得自己这个比喻不太好，但月攸柠实在想不出还能用什么来形容眼前的罗锦怡。
“仙子姐姐，你好香。”
“……”月攸柠的嘴角眼角齐齐抽搐，许久才道：“来，我看看你的身体。”
罗锦怡乖乖地伸出手，在月攸柠给自己把脉之际，一双眼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她。
“仙子姐姐，谢谢你。”
罗锦怡的声音正常了一些，英气的眼眸深处氤氲出一丝泪光。
那日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若不是仙子姐姐的坚持，她怕是早就死在擂台上了。后来听说，仙子姐姐为了救她，又耗费了极多的灵力跟灵药。虽然仙子姐姐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她知道那肯定很不容易。
每每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落泪。
看着她眼眶微红，月攸柠收回手，故意板着一张脸，“我不是说让你在床上静养吗？为什么非要跑过来？难不成我马上就要死了？”
“呸呸呸。”罗锦怡用力地抱住她的胳膊，“仙子姐姐，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还要孝顺你到老呢。”
“孝……孝顺？”月攸柠绷不住了，一脸无奈又好笑地望着她。
罗锦怡却分外认真地点头，“我父母给了我第一次生命，是你给了我第二次，所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
救人，还救出一个孩子来了。
月攸柠忍俊不禁，笑着点了下她的脑袋。
“那你可得好好孝顺我呀。”
罗锦怡拿脑袋在她胳膊上蹭了蹭，柔顺的像一只猫，“嗯，仙子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伺候到你寿终正寝。”
“……”
月攸柠从未想过自己在这么小的年纪下会听到“寿终正寝”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