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妙滢的歇斯底里让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婆娘？臭丫头？
这是什么意思？
联想到一开始月攸柠说要姬妙滢把人交出来的话，众人心头的思绪渐渐明朗。
似乎是姬妙滢抓走了月攸柠的人，她才会一怒之下跑来姬家要人，之后便有姬妙滢仗势威胁她下跪的事情，后来可能是月攸柠偷偷救走了那两个人，她才敢怒扇姬妙滢。
如此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不过这终究还是两个小辈之间的事，没人追究姬妙滢为何抓人，也没人想要给月攸柠一个交代，大家还是在袖手旁观。
月攸柠看也不看他们，眼里只有那个一脸抓狂的少女。
“还回来？你在说什么疯话？她们都是我的人，与你何干！我不追究你抓人之罪，你怎好意思说出这种话？莫不是你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姬妙滢愤怒地瞪大眼，她倒是从不知凶残暴虐的月攸柠也有舌灿莲花的一面，但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把灵若交到那个人手上。
“不过是一个臭丫头，我买了她便是，你说多少钱吧。钱若不行，灵丹妙药、天材地宝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可以为你寻来，但你也别狮子大开口，毕竟她也不是如花似玉的姑娘。”
姬妙滢口口声声想要灵若，却又话里话外地贬低她。
月攸柠绝美的脸上覆满了阴霾，凛冽的寒气自内而外地散发，冷冷地瞪向姬妙滢，“她不是你能买走的，她是我的亲人。”
于她而言，灵若就相当于她的家人一般。
虽无血缘关系，却情至骨髓。
然，这对于姬妙滢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月攸柠，你竟然把一个丫鬟当做是亲人！你傻了吗？还是说你自甘堕落到与下人为伍？果真是下贱胚子，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要不顾体面……”
月攸柠皱起眉，周身煞气缭绕，如冰般的眼神死死瞪着姬妙滢，虽没有只字片语，却让她吓得浑身发抖，自动止住了声音。
同时她眼里的冷漠压迫，也让姬妙滢清晰地意识到，想要要回灵若已经不可能。
一丝绝望爬上心头，姬妙滢的脸惨白如纸。
灵若没了，那个人或许不会杀死她，但惩罚是免不了的。
想到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便把所有怨气都算到了月攸柠的头上。
恨，无穷无尽的恨！
姬妙滢攥起手，目光阴鸷地瞪向月攸柠。
她虽然不能再继续威胁她，但这里是姬家，她偏要继续恶心她，还叫她束手无策！
“月攸柠，就算你再厉害又如何，就算你救下了那两个贱婢又有何妨！难道你没有清点一下，发现少了一只小狐狸吗？”
姬妙滢的眼里闪烁着阴狠得意之色。
月攸柠的心头忽地浮出一丝不安的感觉。
担忧下，姬妙滢接着说，“一只说是灵兽，却什么能耐都没有的臭狐狸，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稀罕的！不过它的皮毛倒是漂亮的很，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剥下来，当时它痛得直叫唤，有可能是在喊你。可惜，你没能救下它。”
她的笑容狰狞阴寒。
月攸柠则是沉下了脸，双拳紧紧握着。
她并不知道小狐狸是否被救下，但瞧着姬妙滢此时的神情倒不像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