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本该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皇后，此刻却是呆呆地望着前方，自嘴角缓缓地往下淌着口水。
而月姝妍浑然不知身后发生的事，此时的她已经鬼鬼祟祟地偷偷溜到了宫门口，只要再悄悄打开一条缝隙就能逃出去了。在那之后，她只要跟满宫的侍卫说一声“月攸柠前来刺杀皇后”，便会再无后顾之忧。
念及此，她偷偷地奸笑起来，看着高大的宫墙，内心充满了欢愉。
如久困沙漠见到绿洲的人一般，她的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碰触到宫门的手更是激动地颤抖。
然而，就在她以为终于要得救的时候，一道身影忽如鬼魅般飘来。
“四妹妹，你要去哪儿？”
低沉的嗓音似是噩梦降临，月姝妍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机械地一寸寸回头，女子美艳绝伦的脸就近在咫尺。
浑身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只剩下恐惧在体内疯狂蔓延。
月攸柠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来，笑逐颜开，“四妹妹，你不是最爱周东琰吗？他还在这儿，你怎么能离开？”
月姝妍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堵得她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月攸柠把她扔到那具无头尸体旁才猛然一尖叫，跟发了疯一样往宫门口冲去。
那架势就像是火山爆发了，而那里是唯一的出路。
但哪怕她跑得再快，也注定无法逃出生天。
今日，是周东琰的死期，亦是她的！
再次倒在周东琰尸体旁的月姝妍，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力气，一双眼睛害怕又绝望地望着步步生莲的白衣女子。
“我……我可是你的妹妹，你别杀我。”
月攸柠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唇角勾勒出一抹绝美的笑，“妹妹？我杀的妹妹还少吗？”
月姝妍只剩下一只眼睛，看不太真切她的表情，但光听着她的语气就让自己害怕不已，自脚底生出一股凉意，而后迅速蔓延至天灵盖，令其止不住地颤抖。
月攸柠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手中握着锋利尖锐的天狼剑，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你说，我该从你哪里开始砍呢？”
她的声音轻快悦耳，却让月姝妍如至冰窟，胆颤心惊。
世上没有谁不怕死，而她更甚。
她巴结周东琰，谋害月攸柠，全都是为了活得更好，这样的她又怎会愿意死？即便如今一切都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也不愿赴死。
尤其是受尽折磨的死亡，她更不愿意。
瞧着还染着残血的天狼剑，月姝妍拼命地往后退去，哪怕明知逃不出这座宫殿，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想方设法地躲避。
看着垂死挣扎的月姝妍，月攸柠的嘴角绽入冷血无情的笑，提着天狼剑慢慢朝她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悠闲缓慢，却总是保持着跟她三步之远的距离。
月姝妍恐怖不已，双手双脚并用，却还是逃不出那个距离。
直到她再也无路可逃。
望着退到墙壁的她，月攸柠无奈地挑了挑眉，“本来还想多留你一会儿的，结果你偏偏跑到了这里……”
她轻叹一声，看似好像是在为月姝妍哀叹惋惜，眉宇间却带着浓浓杀气。
这条命，早就不该留了！
原本她是想着让月姝妍指认姬弘宇，但现在，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