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齐王的胳膊断口处喷溅出来的污血全都落在了卢城一人身上。
有的，还溅到了他的嘴巴里，吓得他失声尖叫，最后竟是晕了过去。
夜九悠挥手，示意那三个人松开齐王后，缓缓走到面色全失的他面前，轻扬唇角，“可记住这个教训了？”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好似这个教训只是给了对方几拳。
齐王登时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一个废人，竟然害自己断了一只手，传出去可不光是贻笑大方那么简单！
看着地上的那截断手，齐王的眼里几乎喷起了火。
“夜公子，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他的语气很糟糕，完全没有把夜九悠当作昇龙府的人。
也是，其实全天下的人都觉得他跟昇龙府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是五长老和于褐博就站在他的身后，大家也都觉得他们是毫不相干的人。
所以在齐王心中，这纯粹是夜九悠的个人行为，而他这个人也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大家相安无事的话，齐王或许会跟他装的一团和气。
但眼下自己都丢了一只手，又哪里还愿意继续装下去！
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夜九悠懒懒地挑起眉，“齐王，你是有什么不满吗？还是说，觉得本公子给你的这个教训太轻了？”
“你！”听到他最后一句话，齐王暴跳如雷，“你欺人太甚！难不成你还想要了本王这条命吗？”
“命？”夜九悠轻笑，薄唇轻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齐王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兀自重复了一遍之后，忽地一脸恶毒凶狠地瞪着他，“你有什么本事取本王的命？不过是一个废人，还敢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夜九悠的嘲笑和鄙视。
月攸柠不由得怒了，正要过去扇他一巴掌，却被夜九悠抓住了手腕。
虽是一瞬，却让她有种触电的感觉。
脸，腾地一下红了。
好在没人注意，否则又是一桩奇闻。
杀人不眨眼的女子，还有害羞的一面，可不就是奇闻？
但这副娇羞的样子落在夜九悠的眼里，却是格外漂亮，若非还有事情做，他真想把这样的她立马带走藏起来。
不过虽然藏不了，他还是用身子挡住了她，随后才望向齐王，气势凛然。
“你，这是又在辱骂本公子？”
声音不大，却让人如临神威。
齐王莫名一颤，但一想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废人，就又神气起来，“我说的都是事实，难道你不是吗？倘若说一声实话就是在辱骂你，那随便你怎么想了。”
言罢，他哼笑一声，万分不屑地打量夜九悠一遍，接着说。
“本王这只手不能白白断掉，你若是跪下向我道歉，再把月攸柠交出来，本王或许还能既往不咎！”
事情演变到现在这种局面，他不可能息事宁人。
夜九悠既然是为了月攸柠出头，那他自然不会忘了她。
小妮子长得不错，虽然脾气泼辣点，但花月楼里那些大爷们就喜欢小辣椒。他会让她去遍漠北国的所有花月楼，供所有男子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