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正式开始。
血腥的味道迅速弥漫开来，引得暗处的凶兽蠢蠢欲动，但没有谁敢上前来。
月攸柠双眸如雪，浑身上下散发着凛然的气势。若非她正在倾心护着一个少女，只怕世人都会觉得她是无心之人。
但，依旧有人狠狠地咒骂着她。
这其中，聂雁蓉骂的最狠。
“月攸柠，你就是一个刽子手！我死了之后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啊！你这个贱女怎么敢杀我？我可是聂家嫡小姐！”
“月攸柠，你别杀我。”
谩骂声最后变成了求饶声，聂雁蓉半跪在地上，头上束发的簪子早已消失，披头散发，好生狼狈。
聂家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行十来个人，有的已经躺在了地上，有的还在苟延残喘，还有的在伺机逃跑。
比如说聂尚。
作为在场辈分最高的人，他并未想着如何解救小辈们，甚至有时候还会拿他们当挡箭牌。
追风豹见了之后格外不耻。
连它都晓得虎毒不食子这样的道理，聂尚竟然还要这样做，简直是禽兽不如。
呃……好像有种骂自己是禽兽的感觉。
算了算了，不管啦，先看戏要紧。
这时，苦苦寻不到逃跑机会的聂尚不得不开口说话，“月攸柠，咱们好歹也算得上沾亲带故，你真要对我们斩尽杀绝吗？”
月攸柠依旧捂着月安荨的眼睛，并未跟他说话。
他所谓的沾亲带故，无非是聂馨清那层关系。
可她连聂馨清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会把他们放在心上。
尤其是这些年聂家同姬家狼狈为奸，利用外公留给她的天门势力做了不少坏事，她又怎会放过他们？
在场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难以说完的罪孽，就连聂雁蓉都背着好几条人命。
不过一开始月攸柠并没想着对他们出手，她的目标现在是姬家，只要姬家倒了，聂家便不足为虑，等待他们的自有律法的制裁。
可惜，他们非要主动凑过来。既如此，她又岂会手下留情。
“追风，你也去吧。”
女子勾起唇角，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只有冷冽肃杀之气。
而随着追风豹的加入，越来越多的惨叫声响起，暗处的凶兽们更为暴躁，隐隐有要冲过来的迹象。却在一道无声的气息掠过之后，又变得安静下来。
月攸柠自是不知战场外的事情，此刻的她，正在一心安抚身旁颤抖不已的月安荨。
“很快就会好了，你就当跟我在玩捉迷藏。”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多的耐心都给了月安荨，哪怕当初对待灵若，她都没有这样耐心过。
或许，都是因为小荨儿那双干净的如同白纸一般的眼睛吧。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保护欲，而小荨儿这种人最容易激发别人的爱惜，连她都无法避免。
轻笑一声，月攸柠手中的动作越发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