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攸柠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在聂尚要说话之前抢先道：“你不打自招，这还不是错？你的叔父本不想让人知道你们从南远岛雇了两位佣兵，你却非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不打你打谁？”
此话一出，众皆默然。
所有的人都震惊一样地望着她，连呼吸都忘了。
聂雁蓉也不再说话，只觉得眼前女子格外陌生，跟她记忆中的那个总是缠着周东琰的女子完全重合不起来。
至于聂尚，此时的他连心跳都快停了，后背泛出层层密汗，将衣服都浸湿了。
瞧着他们这些人的反应，月攸柠嫣然一笑，似九天神佛一样闲庭信步，悠悠道来，“聂长老，你的秘密被我戳穿了，这可怎么办？是想如聂雁蓉一样杀了我，还是想向我说明那并非事实真相？若是后者，你想用什么说辞来向我证明？比如说……天下间能够接任务的组织有很多，也不一定只有南远岛？若是前者，你在想该怎样才能将我一击毙命？”
聂尚后背的冷汗越来越多，突然有种无力感。
她都说对了，自己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可这个女人为何能够看穿他？她又为何知道那二人出自南远岛？明明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提过南远岛这三个字呀……
聂尚的心头有无数疑问，心头的惊慌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月攸柠却像是掌握所有人命运的神佛般，安闲自在地看着他们，巧笑嫣然，“聂长老，或者你可以试试杀了我。”
聂尚瞳孔紧缩。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如此淡定地求死，她果真是如传闻一般行事乖张，却也是太自以为是！
当真以为自己杀不死她吗？
男人渐渐恢复冷静，看向月攸柠的眼神中不再有半分示好之意。
此女确实本事了得，可反骨太重，并非是他能够利用的。既然如此，不如在这里将之铲除。
拿着她的人头回去，还能够让姬弘宇欠他一个人情，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事情。
注意到他眼中的杀意，月攸柠散漫一笑，“聂长老这是想好了，要杀我了？”
这种被人洞察内心的感觉让聂尚很是不爽，眸中杀意更深，说话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虚伪，“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可算好了自己的死期？”
“死期？”月攸柠的脸色不见半分惊慌，依旧笑着，“这倒是从未想过，不过……聂长老的死期不远了。”
“笑话！”聂尚嗤笑一声。
他承认，刚才自己确实被她吓到了，但那是因为她猜对了自己脑中的想法，与战力无关。就算她之前能够以闪电之速扇聂雁蓉一巴掌，可自己并非雁蓉那样的酒囊饭袋，这场生死之战，死者只可能是月攸柠！
聂尚露出得意的神色，冷笑，“二位，战斗开始了，劳烦你们把这个人杀了。不，若是能废掉其丹田更好。还有她那个妹妹，也别伤到了，这么美的人，总还是有利用价值的。至于那头畜生，也最好只是驯服。”
听着他的安排，月攸柠从容不迫地倚在树下，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聂长老，我觉得你还是留些遗言比较好。”
聂尚的脸色当即一变，看向她的眼神更添几分狠厉，“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快！”
“死？就因为你有那两个佣兵吗？”月攸柠一脸无奈地摇摇头，“还是那句话，你确定他们会对我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