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菱的脸色顿时黑白交错，隐隐还有一丝她不想承认的惧意。
可月攸柠只是区区一个小国的子民，若是被人察觉出她堂堂赤霄门大小姐怕这样一个人，必定会贻笑大方。
于是，她捏了捏拳头，依旧摆着那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嗤笑道：“还挺能吹牛的。”
“是不是吹牛，你很快就知道了。”
月攸柠勾起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那双美艳的凤眸中清冽冷淡，让人无端的害怕。
莫千菱皱了皱眉，心底泛出一股厌恶。她讨厌这样狂妄自大的月攸柠，更讨厌竟然会害怕月攸柠的自己。
狠狠地咬了咬唇，将心中那股不安强行压下后，她冷笑两声，“我建议你……”
话还没有说完，月攸柠却突然拿出了一把剑，直抵在她的身前，“废话少说，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莫千菱的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月攸柠此举意味着在向她宣战，若是私下，她或许还能拒绝。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很难回绝。
毕竟二人的身份不同，大家都下意识地觉得月攸柠比不上自己，倘若她不应战，别人只会以为她怕了。害怕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人，那是会遭众人耻笑的。
可月攸柠的眼神，着实是让她有些不安，她并不想应战。
左右为难之际，莫千菱下意识地看向赫连如夏，她却早已退到人群中，丝毫没有为自己开口的打算。
“该死的！”
莫千菱无声地咒骂一声，心里更加烦躁。
就在这时，上阳宫的门口突然自动打开，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莫千菱松了一口气，连忙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溜走。
“阿柠，你不去追吗？”夜九悠依旧维持着弱小无助的人设，颤颤巍巍地指向莫千菱仓皇而逃的背影。
月攸柠慵懒地收起天狼剑，随口答，“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追她作甚。不过……”
女子话锋一转，略带揶揄地上下打量夜九悠几眼，调侃道：“场主大人还要接着装下去吗？”
她的声音很小，并不怕别人听见。
夜九悠却也极为不要脸地点头，“有阿柠在，本座偶尔装一装还是可以的。”
话落，他弯下身子，用脑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阿柠，接下来就拜托你喽。”
月攸柠，“……”
她倒是不知堂堂斗兽场场主还有这么高深的演技，若是放在前世，妥妥的某卡得主啊。
“阿柠，我们快走吧。”夜九悠伸手指了指正一窝蜂往上阳宫挤的人，出声提醒道。
对于他这故作柔弱的样子，月攸柠无语地挑了两下眉，而后故意迅速地冲了过去。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她特意回头看了看，在看到他迈着小碎步快步追来的样子时，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男人，真能装！
“我的阿柠，你怎么了？”夜九悠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怪声怪气地嗔怪着她。
月攸柠当即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好好说话！”
“阿柠，难道你不喜欢本座这样吗？”虽然这样说着，夜九悠却已经直起腰来，语气也正常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