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菱被他的眼神吓到，连连后退数步，心里却怎么都不肯承认他是因为月攸柠才会这样对自己。
然而，大家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面对月攸柠时温情脉脉，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丝毫不掩饰他对她的喜欢。
“阿柠，本座的怀抱一直为你敞着，你若是累了倦了，随时都可以扑向本座。”
这话，一点都不像是从位高权重之人口中说出来的，可眼前的男人偏偏就是斗兽场的场主大人。
银色面具兴许能够做假，可天上的龙鸣声做不了假。
莫千菱的心脏因为嫉妒而剧烈抽搐，令她悲痛欲绝，也令她恨极了月攸柠。
她得不到的男人，月攸柠也休想得到！
莫千菱的双眼变得猩红无比，脑子里残存的理智迅速被妒意吞噬，猛地往前走几步，再次不怕死地靠近男人。
“场主大人，你肯定是被月攸柠骗了，她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实际上，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先前，她的未婚夫就是因为这个，解除了跟她的婚约。”
莫千菱生怕自己被他吓得不敢说话，故而一口气说完，更不敢看他，直至说完之后才抬头看向他。
见他并没有跟刚才一样，她还以为他是信了自己的话，连忙补充道：“就在刚刚，她的身边还有个不知来历的男人一直陪着她，同样戴着一张银色面具，肯定就是她的相好。”
她这话并未说谎，很多人也都曾见过月攸柠身边的那个男子，纷纷点了点头。
“我记得那个人对月攸柠的态度很好，应该是她从勾栏院里买的小倌吧？”
“这种情况下都要带着小倌，是有多寂寞难耐呀？我还听说，她在赤阳城的时候经常勾引昇龙府的九公子。如今九公子回了昇龙府，她忍受不了冷清，竟是又找来一个小倌，好不要脸！”
“就是，还戴着跟场主一样的面具，真以为那样别人就会认为那是场主吗？切，白日做梦。”
听着大家的议论声，莫千菱的脸色越发得意，正想着这回场主大人总该知道月攸柠的真面目了，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尽宠溺。
也就是还有一张面具挡着，否则，她还会看见男人压都压不下去的嘴角。
对于他而言，除了最后那句“好不要脸”之外，其他的都是他爱听的。
尤其是“相好”这个称呼，深得他心。
“阿柠，你听，大家都知道本座是你的相好呢。”男人甚是开心的语气，恨不得昭告全天下的样子。
月攸柠，“……”
这男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相好，是什么好词吗？
男人却依旧很高兴，笑吟吟地看向莫千菱，“你总算是说了几句人话，如此，本座就不同你计较了。”
闻言，莫千菱彻底懵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却是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其他人亦是目瞪口呆。
头一次见到有人非但不在乎自己的心上人朝三暮四，还这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