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月攸柠的身体蓦地一颤，眉头微蹙，“你什么意思？”
赫连如夏满脸讥诮地望她一眼，右手忽地抬起，朝着她狠狠地挥了一刀，却是没有伤及她半分，而是砍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尸魔军身上。
“什么意思？就是兽主已经死在了上阳宫废墟下的意思，月攸柠，你还真是个煞星，居然把兽主都克死了。”
赫连如夏无情地挖苦着她，而后手指轻轻一勾，将插在尸魔军身上的长刀收回，再不看她。
月攸柠愣在原地，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她的话，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凝固了。
那个男人，死了？
就在之前不久，她还感慨过他的强大呢，她甚至还跟星恒说他会得到上阳真人的传承。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死？
堂堂斗兽场场主，连虬龙都可以成为他的兽宠，谁死了他都不会死的。
月攸柠在原地摇着头，想要跟赫连如夏说不可能，却瞧见了跪坐在地上的莫千菱。
她的表情是那么失魂落魄，连周围的尸魔军都无心抵挡，只是呆呆地坐着，望着上阳宫的废墟默默流泪。
这一幕直接让月攸柠的话哽在喉头，令她也生出一丝伤心。
虽然她对那个男人并没有男女之情，可到底是相识一场，她不可能毫无感触。
她甚至莫名地想要痛哭，心脏似是缺失了一块。
“妮儿，小心！”
这时，星恒忽然大喊。
月攸柠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尸魔军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正要伸手掐断她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她直接右手握拳，闪烁着点点火光，砸进了他的心窝处。
同时，她还听到了两声惊呼，但情况过于紧急，她并未仔细分辨。
等到尸魔军倒地散成一堆骷髅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两声惊呼来自何人。
周千宸和苏言卿一前一后地冲到她面前，皆是满面担心。
“姐姐，你有没有事？”周千宸率先问出口，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忍不住教训她起来，“大敌当前，你千万要小心一些。不然，我怎么给月家主交代？”
如今的月家主是月黎洛，他与月攸柠的关系甚好，这事在赤阳城中并不算秘密。
瞧着二人的关心，月攸柠心神微动，表明自己平安无事后，问道：“他……兽主呢？”
周千宸闻言，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
另一边的苏言卿剑眉微蹙，一向忧郁的眸子更添惆怅。
这个反应，便是一句话都不说，月攸柠也知晓了答案。
赫连如夏说的，千真万确。
那个神秘莫测的男人，确实是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月攸柠的指尖控制不住地发颤，苍白的唇张了又张，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伤心？
确实是有些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