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攸柠身子一怔，而后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谁醒了？”
南婶面带喜色，“小姐，是灵若，灵若醒了。”
其实月攸柠知道是她，但还是想听到别人亲口告诉她，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觉得不是在梦中。
天知道，她做过多少次这样的梦，又经历过多少次失望。
故而，眼下只有别人陪着她，并且亲眼看到灵若睁开眼睛，她才能确定这不是梦。
只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灵若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她的状态就跟月攸柠第一次在万兽林见到她的时候一样，浑浑噩噩，茫然不知。
“小姐，灵若这是怎么了？”南婶等人甚是担心。
月安荨虽然没跟灵若相处过，但看着她就想起了被家人抛下的自己，亦是十分关心。
月攸柠一句话都没说，面色极为凝重地打量了一番灵若，才对她说道：“灵若，把手给我。”
话落，灵若却没有半点反应。
月攸柠这才想起来，灵若是自己给她取的名字，这几年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更不可能记得一个名字。
尽管心里有些难受，但月攸柠还是耐心地跟她说，“把手伸出来，我帮你看一下。”
意识到她是在跟自己说话，灵若这才有所反应，也因为她实在是又美又温柔，灵若不自觉地喊了她一声“姐姐”。
这跟三年前，一模一样。
月攸柠回想起她那时候也是这般唤自己姐姐，不禁有些泪目，态度更为温和，“来，把手放到我的手上。”
灵若听话照做，灵动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姐姐好漂亮。”
又是一样的对话。
月攸柠的心态却完全不一样。
从前，只当她是一个有趣的孩子，还带着几分对她的好奇。
如今，见到她又失去记忆，心里只剩下了怜惜。
究竟是什么，才会让灵若一而再再而三地忘记前尘往事呢？
月攸柠眉头深皱，把脉的时候一丝不苟，却怎么也发现不了造成灵若失忆的原因。
“姐姐，你为何皱眉，有烦心事吗？”灵若忽地抬手帮她抚平额头，“姐姐这样就不好看了，要笑。”
说着，似是担心月攸柠不知道何为笑容，灵若示范了一下。
月攸柠顿时哭笑不得，却也不再皱眉。
事已至此，她再纠结也无济于事，不如坦然接受。
至于灵若身上的秘密，或许等她去了昇龙府，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这样一想，月攸柠立马微扬起唇角，“这样吗？”
灵若笑着点头，“对，就是这样，真美。”
说完，她直接钻进月攸柠的怀里，一脸依赖地抱着她，“姐姐，我喜欢你。”
这样的她，跟以前的她又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