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赫连如夏猛地站起来，怒指郁白。
“你胡说八道什么？卓生师弟天资卓越，此次万灵盛事是马失前蹄，根本代表不了他的真正实力。”
在这府中，敢跟郁白这么说话的可不多。
一时间，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郁白却连看都不看她，完全视她如无物。
赫连如夏不甘地握了握拳，嗖的一声蹿到了二人面前，“你们必须要给卓生师弟道歉！”
“道歉？”
“对，你们现在就去道歉！”赫连如夏用手指了指二人。
月攸柠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动作，当场掰断了她的手指，警告道：“别再用手指着我，还有，让开！”
赫连如夏忍着指骨断裂的疼痛，冷下脸，“月攸柠，你欺人太甚！”
“那又如何？”月攸柠抬手，强劲的风自她袖中涌出，直接掀飞了赫连如夏。
“师父，你真厉害。”郁白一边屁颠颠地跟上她，一边竖起大拇指。
“是对手太弱了。”
“确实。”
二人的对话清晰地落入赫连如夏耳中，令她勃然大怒，“月攸柠，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她看来，郁白之所以说出那些话，都是受了月攸柠指使。
只要把月攸柠杀死，她就可以回到从前的生活。
“师父，你听见那个疯女人说的话了吗？”郁白回头看了她一眼，感觉她比以前更让人讨厌了。
月攸柠同样有这种感觉，淡淡道：“痴人说梦而已。”
“师父，你……”说着说着，郁白忽地想到什么，一脸兴奋地说，“师父是不是已经有对策了？”
月攸柠反问，“对付她还需要对策？”
郁白愣了一下，随后呵呵一笑，“确实不需要，看不上她大可以直接扔出去。”
“这法子不错。”
“那我现在就把她扔出去？”
才刚说完，郁白忽然觉得后脖颈子凉飕飕的。
“你是不是很闲？”
注意到月攸柠的死亡凝视，郁白的心里跟打鼓一样，“我……我不该很闲？”
自他来到这世上，向来是无所畏惧，我行我素，哪怕是面对老府主，也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忐忑。
可在月攸柠面前，他就是莫名的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温暖、敬佩、不安……
虽然这会让他有些无法适应，可这也会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一个人。
“既然不闲，还不走？”月攸柠挑起眉尾。
见状，郁白感觉自己再不滚，她怕是要撸起袖子打死他，赶紧转身跑了。
但……他到底要不要把赫连如夏扔出去呀？
没了郁白，月攸柠当即飞一般地往夜九悠的天漩院赶去，临到门口时却又停了下来。
【妮儿，你是不是害羞啦？】
星恒打趣道。
【切，她那么凶，还知道害羞？】
这是小女孩的声音，听起来还在生月攸柠的气。
此时的月攸柠倒是没空教训她，一直都在回味星恒的话。
原来，这就叫做害羞。
【臭魂，她怎么不说话？难道她听不见我们的话？】
小女孩的声音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