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宏涛看来，月攸柠已经走运了太长时间，而炼器一事绝不是靠运气就能够成功的，故而从未展现过任何炼器天赋的她，一定要倒大霉了。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最后才选炼器会场，肯定是因为最不擅长。”
“对，你们瞧她，那么上好的玄铁就在眼前都不认识，怎么可能会炼器？”
众人几乎全都咬定她不会炼器，就连皓觉也问了她一句。
“门主，你会炼器吗？”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等待着月攸柠的回答。
月攸柠则是眉眼淡淡地扫一眼皓觉，反问，“你觉得呢？”
每次看到她这种眼神，皓觉都会下意识地心惊一下，不过还是选择了说实话，“我觉得你不会。”
闻言，月攸柠不置可否，抬脚继续往前走。
皓觉连忙跟上去，不死心地追问，“门主，我到底说对了没有？”
这毫无疑问也是大家关心的问题，急忙屏气凝神地望着月攸柠。
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停止，只为了她一个答案。
似乎察觉到这一切，月攸柠抬头望了眼，洞察世事的眼神似是要透过水晶石穿进每个人的心里，令他们不由自主地惊出一身冷汗。
也就在这时，她轻启红唇，“算是说对了。”
轻飘飘的五个字，让方才还紧张惶恐的大家瞬间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嘛，她不可能会炼器的。”
“就是，如果她连炼器都会，那我们算什么？废物吗？我觉得我不是，所以世上也不可能有她那种什么都会的全才。”
“但，她为什么说‘算是说对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她说这么模糊干什么？难不成她连自己会不会炼器都不清楚？”
人群中不知是谁提出了疑问，刚刚才轻快了一些的气氛骤然又紧绷了起来。
这也不怪他们，实在是月攸柠带给了他们太多的意外，在没到最后一刻之前，谁都不敢轻易下决定。
于是乎，大家都目不转睛地死盯着她。
夜九悠亦是，但强撑了四天的他，身体越来越虚弱，此刻的眼皮已经有睁不开的迹象，体内的气息更是不稳。
察觉到他的异样后，简一皱了皱眉，终是违背了他的心愿。
另一边。
月攸柠仍是在炼器会场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后的小尾巴越来越少。
皓觉也有离开的意愿，毕竟这是比赛，不是来闲逛的。
然而，不等他开口告辞，一个男人就杀了过来。
“月攸柠，交出你手中的记分袋！”
看着男人手中的剑，月攸柠依稀想起姬梦璇唤他为“零”，而后挑了挑眉，“是你主子派你过来试探我的吧？告诉她，你还差得远，想试探我就让她亲自来。”
零的性格不似屠煞，若没有姬梦璇的吩咐，他不会做出这种主动挑衅的事情。
果不其然，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心思被戳穿的窘迫。
随即，她的嘴角慢慢勾起，下一刻，反手抢走了他的记分袋。
零的表情瞬间僵住。
皓觉则笑的毫无形象，“叫你算计我家门主，现在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了吧？哈哈哈……”
月攸柠满脸嫌弃地看了看他，而后侧过身背对着他，淡淡瞥向零，“趁我还没有打开你的记分袋，让你的主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