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几天前分别的样子，外公好似老了许多岁。
外公看到李幹，浑浊的眼睛，似乎有了些波动。
“你来干什么？”李幹问道。
“李幹，语气注意点，那是你外公！”李永强道。
外公看了看女婿，深吸一口气，想要转身走。
可是被朝着众人，他凝滞了几秒，又转了回来。
“你们不要找楚潇潇了，找不到的。”外公说道。
“什么意思？”李幹问道。
外公心头在犹豫，他的内心，在亲人与乡友之间徘徊。
他唯一的儿子死了，陪伴他的小女儿，也离家出走了。
李幹是他最自豪的外孙，也用生冷淡漠的眼神看着他。
他有些痛苦。
可几十年的观念，如同火钳烙在心脏上的枷锁，让他摆脱不得。
沉吟许久，外公还是开了口：“他们藏起来了，他们在……”
李幹等人，眼睛希冀。
外公却猛地转口，说道：“他们在山上某个地方藏着，等待过段时间，再处置新娘。”
他把真话抖到了嘴边，结果却又说了假话。
摇摆不定的人，总是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
外公浑浊的眼睛，在众人身上看着，思忖了一会，又道：“那两个人贩子，在村里二族老家里暂居。”
这个古老的村子，权力把握在一些类似“长老”的族老手里。
二族老，掌控村子祭祀相关的活动，同时也是周有财的亲叔叔。
外公觉得，他实在开不了口，告诉众人楚潇潇的位置。
或许给个提示，抓走动乱的源头，让李幹等人，把人贩子抓来。
如果李幹从人贩子嘴里，问到了情报。
那就不算他背叛了村子。
摇摆不定的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村子的老人们不排斥他，让李幹和小女儿也重新接纳他。
“只知道人贩子的位置，不知道楚潇潇的位置？”李幹不解。
他怀疑外公在隐瞒什么。
方轶筠道：“或许因为你的关系，他们才没告诉你外公。”
外公连连点头，心中大喜。
“关键问题是，周有财一家子躲哪里去了？”李幹蹙眉思考。
欧仡卡道：“每家每户都问问。”
李幹点头：“欧仡卡，你和我爹一起，去那些村民家里打探消息，我带一些人，去把人贩子抓起来。”
人贩子没离开泽水村，这是李幹没想到的。
没走就好。
他带着二十多人，直扑二族老家，活捉了两个大叔大妈。
这两个人贩子，之前就伪装楚潇潇的父母，害李幹真以为楚潇潇是个傻子。
等村民们把人贩子绑好后，狗毛来到李幹面前。
“老大，只有两个人贩子，这宅院里没看到其他人。我问了消息，他们表示什么也不知道。”狗毛说道。
“我建议严刑拷打！”一个受伤的男生说道。
他之前就被泽水村的人爆揍了一顿。
现在人贩子就在眼前，他们很希望在人贩子身上发泄一下。
两个人贩子吓坏了。
“喂喂喂，别打，我们什么都说！”
狗毛道：“我觉得还是打一顿好了，避免它们说假话。”
几个受伤的男生表示附议。
李幹没理他们，走到了人贩子面前。
“说，二族老、楚潇潇他们都去哪里了？”
人贩子大妈道：“我们没参与，不过巡捕房来了一趟，周有财担心到时候会被巡捕房抓起来，就把人贩子送给了村子。”
“为什么要送给村子？”李幹不解。
人贩子大妈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总之那些老头，还有一些大哥都很满意，然后大家商量了一下，筹了1万块给周有财。我们想要问他们干什么，他们没告诉我们。”
“消息不够啊！”李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