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你追了田双蕊那么多年，还怕晦气？”李幹看着侯鸿飞，只觉得好笑。
从一个农村大叔嘴里说出晦气，李幹觉得很正常。
侯鸿飞恰恰是那个最不应该说出这个词的。
“不，我说的这个晦气，不是你说的晦气。我说的晦气，是一种……”侯鸿飞说不下去了，他抓耳挠腮，憋得难受极了。
“晦气就是不吉利的意思嘛，我懂！”
“不是不是！”侯鸿飞最笨道：“我说的是一种晦气，很不吉利……啊呸。我是说，沾染了这种晦气，你会更容易遇到一些脏东西。”
这一下，李幹明白了。
“我懂了，正如瘴气，尸气，恶气，秽气，毒气，阴气，戾气，煞气，杀气等等，其实是具体存在的，这个晦气，也不单单是一种状态词，还是一种无法探知的玄学气体？”李幹问道。
侯鸿飞：“……”
“当法师还有这种说法？”李幹疑惑的又问了句。
“你好烦，我只是建议你避开一点，你怎么能扯那么多东西！”
侯鸿飞脑瓜仁疼，道：“总之，不是当法师有这么个说法，而是以我的观察之法看去，能看到，那个法师身上，沾染着某种黑气，不出意外，应当是与死人因果纠缠太多的晦气。”
说到这，侯鸿飞轻笑了一下。
“不得不说，这家人挺会请人的，居然请来的不是只会流程操办的主持，而是一个体质特殊，有真材实料的阴晦法师！”
李幹看向那个主持法事的人。
看不出来，这个高挑但一张死人脸的女人，越看越有味道，却是特殊体质的存在。
年纪轻轻的，就从事法师行业，还和大量幽魂牵连，导致因果缠身，晦气加身。
这是师门传承，因缘际会，还是生活所迫？
事实上，随着年代的进步，如果不是为了钱，其实很少人愿意从事与死人相关的行业。
不管哪种晦气，人都本能的避退。
“你是怎么看出那个什么晦气的？”李幹不解的看着侯鸿飞。
按理来说，李幹在蛇瞳中浸泡过，也吸收了蛇王灵丹，应该能看到侯鸿飞能看到的东西吧？
“我行走世俗多年，一路追杀着田双蕊，怎么可能没有别的际遇和变化？我的这双眼睛，对妖气、鬼气之类的邪恶气息，特别的敏锐。”
“所以……为啥你不是吐舌头来闻味道？”
“我特么……我偃月刀呢？”侯鸿飞左右摸着武器。
“偃月刀是我办事处的东西，没有我审批，你也拿不到啊！”
李幹哈哈笑着。
这几天，被噪音骚扰的要死要活，难得有机会逗一逗侯鸿飞，也是挺有趣的。
笑了会，李幹收拢了表情。
他表示，这一定是被毛游龙和黄袁给带坏了。
话说回来……
“老侯，说正事。听你的意思，这个法师，是不是能召见鬼魂？”
“我看她的晦气状态，应该是能招魂的。”侯鸿飞收了怒脸，正色道。
狗毛等人，有些小无语。
这两位大佬聊天，时而相互开玩笑，有时却能突然切换到正经聊天的状态。
这切换的是不是太快了？
他们不知道，李幹和侯鸿飞是有生死之交的，两人的关系，其实比表面上熟络的多。
侯鸿飞话锋一转：“我对这些流派不太熟悉，只知道，不同的传承法师，能力都是不同的。有些厉害的法师，能够直接沟通鬼差，有些弱点的法师，只能像是仆人一样，和死人毕恭毕敬的对话！”
“这世界，真的有鬼差吗？”狗毛呢喃道。